时修依旧没有动静,武冲忍不住问道,“监正,这是什么卦象,可看出什么端倪没有?”
“哇!”
张时修突然吐出一口鲜血,随即整个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原本干瘦的身子,此时佝偻得像一只煮熟的虾一般。
武冲见张时修脸色由潮红变得黯淡下去,连忙伸出一掌抵在他的后背,一股浑厚的内力沿着手掌进入到张时修的体内。
好一会,张时修才逐渐缓过来,脸色虽然不像初时那般土灰,也依旧有些苍白。
白得像他的胡须一般。
张时修深吸一口气,回头朝武冲一笑,“终究还是老了啊,连一卦都撑不住了。”
“现在的我,连你一掌都接不住了。”
武冲看着张时修明显衰老的容颜,心中有些酸楚,“监正,你先别说话了,运功调养一下。”
“我在这临安城里没有兄弟朋友,你别这么早死了,让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张时修苦笑一声,“你要安慰人,也不是这般安慰的法子啊。”
武冲看着龟壳中的云雾逐渐散去,便问道,“这卦好生奇怪,对你的反噬之力如此之大,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张时修抬头看向北边的紫微星,眼中多了些光泽,“我看到了旭日东升,光芒万丈!”
“我看到乌云密布,狂风暴雨,却有一杆大汉旗帜屹立不倒。”
“我看到了有一个人,扛着一把大刀,站在城头之上,站在大旗之下,朝天呐喊: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武冲心神激荡,蹲坐下来,“那个人是谁?”
“那是什么城池?”
张时修眼中有炽热的神色,“那座城池离长安有两万六千里,很显然,那是一座大汉城池。”
“在那城头,在那城池中,有我大汉将士在守护,有我大汉百姓在居住。”
武冲很是期盼,“离长安两万千里?那可是到了西域那边,可是北莽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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