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道,“何监正可知晓是何人将离世?”
何炯摇摇头,“我术法微末,看不真切,并不能确定。”
“我担心……”
刘秀珠心被何炯的担心揪起来,她心中的担心恐怕和何炯一样,只是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逃避也没有用。
“何监正,你是不是担心老天师?”
何炯眼眶泛红,“不瞒陛下,我的确担心老师。”
“上次皇上去了大邑城,也是见到了老师,他的身体已是油尽灯枯,风烛残年,药石枉然。”
“这一次天灾震荡,老师最是忧国忧民之人,恐怕又费了不少心神。那颗将星,光泽柔和,悲天悯人,很有可能啊!”
刘秀珠美眸中流露出一丝哀伤的神色,大汉朝廷以前的大臣,在她的心中,无人能与老监正张时修相提并论。
可以说,老监正于她,于大汉,就像一个宽厚的长者一般,如同一棵参天大树一般,不争光辉,不求名誉,只是在默默守护。
张时修对于她来说,早已不是君臣之情,而是亲情。
“何监正,我以前数次梦到了老监正,他总是在梦里对着我笑,鼓励奋发图强,激励我扛起大汉,还叮嘱我多注意身体。”
“可是我上次去大邑,想将他老人家接到临安城来享几天福,他硬是不肯啊。”
何炯点点头,“是啊,我听张天正师兄来信说起过,他现在在龙虎山担任掌教真人,也派人去接老师上山。比起临安,龙虎山才是老师真正的家,才应该是他落叶归根之地。”
“可是老师也拒绝了,说他就待在大邑,待在远征军中,哪里也不走了。”
庞尚诩说道,“皇上念旧,情深义重,世人楷模。”
“不如让我去达州走一遭,见一见老不定我能说服他老人家来临安。”
刘秀珠说道,“国师,我知道你能言善辩,谋略无双,不过我还是不能答应你去达州。”
庞尚诩问到,“皇上还是对我不放心啊!”
刘秀珠摇摇头,“并非我对你不放心,我是对有些人不放心啊。”
“国师,你可知道,除了宗哲、武冲这些将领,我们大汉的许多文官武将有不少投奔到大邑去了,都加入了远征军当中。”
“虽然我封远征军为我大汉御林军,可他们不在我们临安,与蜀中更为紧密。我担心,军师你去了达州,恐怕是有去无回啊。”
庞尚诩颇为自信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