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吨?”
正在同其他流放一起砌墙的谢豫川,忽闻耳边家神的询问,愣在墙边。
一块石头混着杂草泥浆被身旁的张达义费力垒上缺口,一转身发现谢豫川的神情有变,不免问道:“将军哪里不适?”
他也是随口一问,继续弯腰搬石头,起身时,一双手拖住他手里的份量,帮他垒到墙壁上。
张达义一旁看他,问道:“可是有何烦心事?说来听听。”
两人说话,引起不远处看管的押差的注意力,一道呵斥声传来:“别说话!天黑之前抓紧干完!”
张达义回头看了眼,拉着谢豫川转过身,小声道:“我们边干边说,免得被押差抓住把柄。”
熊九山等几位主要押解的差官,就在最高的位置盯人,不管是堡子里的,还会流犯这边,都没有闹事的,还算太平。
大小姐和田掌柜回来,堡子里的人做工,一向都是有相应的工钱拿的,哪怕没几个钱,出来活动活动,看个新鲜热闹也好啊,何况流犯的队伍里还有那么多好看的人。
官差都如此说了,田素娥自然不会忤逆,便着手下田掌柜去外面寻人问问,堡子里如今可有杂事安排给流犯们劳作。
“六弟,祖母说,既然大家一起劳作,旁人做的,我们谢家也做得。”
“不妨事,祖母和婶娘们都这么觉得。”
堡子里把差不多能找的活都翻出来,田素娥看着一群衣衫褴褛的流犯,吃不饱,穿不暖的,还要在这样的天气下劳作,实在不忍再看,便借口为大队人马准备晚饭,向熊九山暂时告退。
谢豫川蹙眉:“外面天寒……”
流犯们怨声载道的,本来还以为队伍不走了,能在堡子里多歇息歇息,这可倒好,一群良心被狗吃了的差官们,根本不想让他们好过,就这么三两天,也要让他们起来劳动。
也有不在乎的,谢家算一个、柴家父子算一个、范五等人手里连抢带夺的东西多,活都轻松,本来冬天地上也没什么可洒扫的,干一会歇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