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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世上却有很多人,不能安安心心开开心心地过一个好年。
比如崇文门外头,距离崇文门不远处,聚集的大群的流民乞丐。
这黑鸦鸦成百上千的流民乞丐,多半都是逃荒而来,多半都衣衫褴褛,多半都面黄肌瘦,多半都愁眉苦脸。
有饿得满脸菜色的妇孺,有冻得浑身僵冷的老弱。
有人在吃着草根,有人捧着破碗喝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不干净的水。
有人哭喊着抱怨老天:
“天老爷唉,你瞎了眼,我一家五口或病死或饿死,剩了我带着个三岁大的男娃,天老爷伱为嘛这般铁石心肠,要让我全家都死了才善罢甘休么……”
有人喑哑着卖儿鬻女:
“这位太爷行行好,买了我女儿吧,我媳妇和儿子都死在逃荒路上了,你买了我女儿家去做丫头吧,十两银子就成……八两……五两,五两也成……”
也有人死了,被收尸人熟练地用破草席卷了抬上板车拉去城外的化人场,而现场的流民乞丐多半都对这一幕不以为意,已经习惯了麻木了……
现场一片凄风楚雨,也是一片乌烟瘴气,各种臭味混杂。
叫有良知的人见了心里发瘆。
就在这时,袁庆柏、赵猷及一些亲军营官兵,领着四辆大车来到现场。
两辆大车散发出热粥甚至馒头肉包的香气,还有两辆大车里堆满了棉衣。
成百上千的流民乞丐,登时一窝蜂就围了上来。
有个流民喊了句:“就是这位哥儿,昨天在东直门外布施的,有粥有馒头还有肉包棉衣呢,今天又来这儿布施了!”
此话一出,现场更是躁动起来。
好在有赵猷和一些亲军营官兵护卫,倒也不至于有谁敢强抢。
当即,袁庆柏带着赵猷和官兵们,对流民乞丐们布施起来。
若是老弱病残,可得热粥和肉包,也可得棉衣,其他人可得热粥和馒头。
“多谢哥儿,哥儿是积福行善的好人啊!”
“哥儿救了我儿子的命了,我……我给你磕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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