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我手里扣着。”
赖尚荣忙道:“哎呦,我不该发这张的,容孙子悔一次。”
说着就要拿回五饼。
赖嬷嬷笑道:“你敢拿回去!谁叫你错的不成?”
赖尚荣笑道:“罢,罢!纵然这回不发错,今日这场牌打完,我必是又要输不少钱给您老的,跟您老打牌就没有不输的时候。”
芙儿插嘴笑道:“大爷当老太太稀罕你那点子钱?原是个彩头儿罢了。”
赖尚荣笑道:“芙儿说得甚是,只是个彩头儿,我也没说老太太爱钱,老太太若爱钱,也不会常赏赐我钱财了。”
赖尚荣一面说着,一面悄悄在桌下用脚碰了下芙儿的脚,芙儿则悄悄瞪了他一眼,俏脸微嗔,赖尚荣嬉笑自得。
在座的赖尚荣之妻章氏,关注到了这一幕,心中怏怏。
章氏早知赖尚荣看上了芙儿,今日也已发现,赖尚荣竟当着赖嬷嬷和她的面,在牌桌下挑逗芙儿,却是只敢在心中恼怒,不敢说出,更不敢斥之。
章氏本是位官宦小姐,当初嫁给赖尚荣,可谓屈尊了。
然而如今,随着荣国府的昌隆,赖家也跟着愈发得意,就连章氏那位做官的父亲,都要巴结讨好赖家。
以至于赖尚荣对待章氏变得随意甚至蔑视,几天前因赖尚荣在外眠花宿柳,章氏不满,被赖尚荣打骂了一顿,赖嬷嬷得知后,反倒把章氏又责骂了一顿,说章氏不该因此妒忌。
此刻,章氏不敢说更不敢斥赖尚荣挑逗芙儿这事,却是忍不住对赖嬷嬷道:“大爷明年就三十了,捐州县官儿也有九年了。”
“目今西府兴旺得了不得,我寻思着,是不是可以向西府张个口,给大爷补个实缺的京官儿?如此大爷既当上官儿了,也不用和老太太离别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赖嬷嬷颔首,看向了赖尚荣,“荣哥儿,你可愿当个京官儿?”
赖尚荣笑道:“孙子原先一直不愿去京外当官,主要便因舍不得和您老分开,留在您身边才好孝敬的,目今若能当个京官,倒是件好事。”
赖嬷嬷颔首:“既如此,我明日便抽空去西府见一见老太太,此事还须向她张口为好。”
“西府的珠哥儿是个刻薄的,也素来不待见咱们家,若直接找二老爷,怕也未必管用。”
“须得我向老太太张口,这事儿才可能办成。”
赖尚荣笑道:“既然您老要亲自向西府的老太太张口,何妨请大些人情,给孙子谋一个六品京官之职?凭西府目今的兴旺,安排我当个六品京官,想来亦无难处。”
赖嬷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