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怕,暗忖这位亲公果真是蛮横之辈。
惠尘见手下的尼姑被打,心中恼怒,却不敢将这份恼怒表现在外,上前恭谨问道:“亲公爷此举何意?”
袁庆桑没立刻回应,而是将妙玉仔细审视了一番,才对惠尘道:“你去了那么久,怠慢了我,我贵为亲公,有多少大事要事等着去办,哪有多少工夫在此闲耗的。”
惠尘无奈,不敢纠缠,看了眼妙玉,对袁庆桑道:“这便是妙玉了。”
袁庆桑盯着妙玉,笑道:“不错,就是她了。”
妙玉低着头,不是因为羞赧,而是不想正视袁庆桑,更别说对袁庆桑行礼招呼了。
袁庆桑见妙玉态度冷漠,不悦地哼了一声。
惠尘道:“亲公爷,您有何垂询妙玉的,目下她就在此,请赐教。”
袁庆桑拿腔作势道:“不请我进屋说话?难不成让我一直站在这外头的雪地寒风中?”
惠尘郁闷,心想分明是你耐心不好,自己从屋里跑出来,还打了本庵的尼姑,又想此人实乃蛮横之徒,老忠直亲王那般德才兼备的英雄王爷,怎就生养出这样一个长子?
惠尘唯有陪同袁庆桑步入堂屋,妙玉厌恶也惧怕了袁庆桑,恨不得转身离去,却是不得不随之入了堂屋。
这间堂屋是牟尼院接待客人的场所,却是环境静谧,陈设雅致,香烟袅袅,平日惠尘常在此与贵客谈禅论经。
然而今日,袁庆桑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让这间堂屋的气氛变得诡谲。
袁庆桑坐下,翘起了二郎腿,对妙玉吩咐道:“你斟茶来!”
妙玉一听这话便羞愤填膺。
她清高孤傲,长到十九岁了,还从未亲手为哪位男子斟过茶,就连她父亲在世时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盖因她自幼就带发出家,父亲又去世得早。
而且,她素来把喝茶视为高雅之事,烹茶的茶具甚至用水,都极尽考究。
对她而言,袁庆桑用命令的语气让她斟茶,就已是对她不小的冒犯侮辱。
妙玉俯首低眉,身形不动,装作没听见。
袁庆桑见状,神色阴沉:“怎么?难不成我让你斟茶,你还不愿意?竟要抗拒?”
惠尘忙恭谨道:“望亲公爷海涵,妙玉未尝给爷们斟茶的,她也做不好这种事,老尼代她为您斟茶。”
说完她便要动手,袁庆桑打断:“谁要喝你斟的茶?我偏要她斟来!”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