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的地方,你一个小小庆苍国,哪儿来的胆子敢来长安城大言不惭的要削减岁贡?
这话很不礼貌,但朝堂上却无人开口反驳,甚至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圣朝的人不站在圣朝这一边,难道圣母心泛滥去在意国外之事?
庆苍国跟随而来的两位使臣都是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显然被人当面羞辱的感觉并不好受,同时也的确心里有些发虚,没有底气。
但怜月公主的脸色依旧平静,仿佛听不见礼部尚书这嘲讽之语:“圣朝相助,庆苍每年纳贡是应当应分的事情,可朝中总有些不识时务之辈,自以为过了几年清净日子就忘乎所以。”
“去岁我父皇生辰,北海送来了三尘明珠祝贺,并开放海宫名额。”
说到这里,怜月公主的声音顿住,目光在宫殿之内众人的面容之上扫过。
众人都是眉头一皱,礼部尚书陈原还要再开口,却被怜月公主堵住:“北海居心叵测,图谋不轨,父皇他老人家自然是知晓的,可耐不住朝中不长眼的实在太多,父皇也不好强硬压下,只能想了个下策,命我为使,来长安商谈纳贡之事,倘若圣朝愿意削减五成,我与父皇也就有了正当理由,压下朝中那些不长眼的人。”
左右两位相爷对视一眼,六部尚书眯了眯眼睛。
这位年轻公主,不容小觑。
用北海制衡圣朝,偏偏还让人找不到话柄,商谈纳贡之事,自然而然就要继续谈下去,庆苍虽小,可若是真的倒向北海,也算有些麻烦。
“岁贡看似小事,实则牵扯国策,三言两语就想探讨出一个结果并不容易。”左相有些欣赏的看着怜月公主,轻声说道。
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胆魄和智慧,这位庆苍国的公主值得高看一眼。
怜月公主对着皇后行了一礼:“事发突然,庆苍自知理亏,纳贡之事结果如何,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很合适的办法。”
皇后目光平淡,声音也是没有任何的波动,好似对于纳贡一事漠不关心:“你且说来。”
怜月公主目光低垂,恭敬道:“一千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