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究竟是什么。”
李子冀平静道:“我的确不知道,可我总有一天会知道。”
李孟尝沉默了一瞬:“也对,但前提是你要能活到那一天。”
李子冀看着他:“我一定能活的很长久。”
那幅字还摆在柜面上,与天地兮比寿六个大字就在两个人的眼皮底下。
“这幅字多少钱?”李孟尝问道。
李子冀没有考虑:“送给你。”
当初在国公府,老管家韩山给了李子冀一包金银,如今李子冀还他一幅字,人情两清。
李孟尝没有说什么,将字帖收了起来,转身打算离去,只是走了几步后身形顿住,提醒道:“大幕从来不会倒塌,它没有被成功掀起,那么迎接这个世界的,会是更莽撞和血腥的撕开。”
打开大幕只有两种方式。
要么缓缓拉开,要么将其撕碎。
后者要更加的血腥暴力,没有多少道理可讲。
李子冀并不在意,只是想着李小婉临死前的模样,想要替这个女人问一句话:“遂宁那场大水淹城之前,你可知道?”
是李孟尝的授意还是宁夫人的授意都不重要,因为这两个人是一体的。
可这个答案对于李小婉来说很重要。
李孟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知道。”
李子冀默然,不再说话。
街上下起了稀稀拉拉的小雪,李孟尝带着字帖走出了清风雅舍,在迈出门槛之后他抬头看向了长街对面的拐角。
那里还挂着一串灯笼,大清晨的自然没有点亮,在冬日的凛风里不停地摇晃着,灯笼敲打着青砖墙壁,时不时的发出声响。
此刻,一个身穿大红衣裳的人就站在灯笼之下,目光冷淡的看着刚刚走出清风雅舍的李孟尝。
李孟尝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李子冀这时候也走了出来,抬头也看见了那身大红衣裳,在皑皑白雪中,红色总是那么的显眼。
是三师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