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了这三个字就闭上了嘴,因为他看见顾春秋的目光陡然冷了下来,四周的雨幕似乎都随之下降了温度。
顾春秋靠坐着,双腿搭在一起,他看着南宫,右手食指轻轻点着自己的太阳穴:“三千院不是神教,对于以大欺小这种事情并不感兴趣,所以就算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崽子的确很让我厌恶,我也不会对他如何。”
南宫闻言强行扯出一抹笑容。
顾春秋站起身子,脚下八卦方位变化,桌椅悄然间回到了客栈里,他看着面前的神庭车队,目光在南宫和魏龄两个人的身上流转着。
没人能形容这样的目光,没人能形容这目光中所带着的压力。
南宫只感觉自己气海之中的灵气开始沸腾起来,那是感受到了极大威胁之后身体所生出的本能。
魏龄也是目光微沉,感觉如芒在背。
终于,顾春秋停下了自己的目光,然后再度伸出了一根手指,他的目光之中毫无感情,嘴角却好像仍带着微笑:“一个。”
南宫的精神都开始出现了恍惚,他从未感觉如此紧张过,明明顾春秋就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他却几乎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
“什么一个?”
魏龄问道。
顾春秋解释道:“你们两个,只能有一个活着离开。”
神庭军士骚动的声音更大,就连妖马都躁动不安起来,街道两侧的神教信徒更是大惊失色,要知道无论是南宫还是魏龄,那可都是审判王庭的判司,地位尊崇。
现在,却被人当街拦住,并且说出两个只能活一个这样的话。
南宫强笑道:“顾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春秋淡淡道:“或许是我说的太婉转了,既然你听不懂,那我就说直白一点,你们两个,必须要死一个,唯有如此才能够洗刷三千院的愤怒,神山仗势欺人,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当你们做出围攻李子冀决定的时候,就该想到现在。”
魏龄冷声道:“李子冀私通异教新神,勾结异教,这是重罪,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你三千院不清理门户也就罢了,有什么资格责备神教?”
顾春秋讥讽道:“与异教新神在一起就是勾结异教?据我所知,神山这几百年也出现了几个异教的奸细,难不成你们整座神山都与异教勾结?”
魏龄反驳道:“这不一样。”
顾春秋嘲弄更甚:“我可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你也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