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玄净老道嘴硬心软,在他的包袱里装了一大把铜钱以及不少碎银子。
算起来能有个十两左右。
拿着这笔钱,足够楚秋吃喝用度一段时日。
回头再寻个营生,起码日子就能踏实下来了。
折身前往马厩,将把已经等到不耐烦的二驴解开,楚秋顺了顺它头顶的白毛,“别没耐性,咱们哥俩以后说不定就要在这儿安家了。”
说着,他往二驴嘴里塞了颗野果,安抚完,便牵着它向外走去。
没等走远,忽然听到客栈门前传来一声喝骂。
“老瞎子,真当爷们儿是泥捏的!?”
砰的一声巨响!
就见方才那说书老人已是被摔在街边晾晒野菜的架子上,浑身一片狼藉。
几个敞胸露怀的地痞堵住爷孙俩,表情极为不善。
领头那膀大腰圆的汉子阔步上前,单手提起老人,宛如提起小鸡仔一般轻松,冷冷道:“说周爷抢你的钱?你懂不懂什么叫规费?周爷告诉你!在这街面上混饭吃,按规矩交钱,这就是规费!”
咝啦一声!
盲眼老人的旧袍子都被撕出几条口子。
“大爷别打,别打……小老儿真没挣着几个钱,您饶了我吧……”
老人直搓着双手,说些软话求饶。
那汉子目露凶光,抬手就是一耳光抽了过去,嘴上叫骂:“再给爷废话,我叫你那孙女也变成瞎子,你们沿街乞讨给我挣这个钱去!”
颤抖不止的小姑娘立马跪下来,砰砰磕头,哭喊道:“您不要打我爷爷!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盲眼老人满嘴是血,也搓着手告饶道:“大爷,不是小老儿不给这规费……我们爷俩走街串巷,每天也就赚个糊口钱,您要十五个铜板,小老儿我真的拿不出来啊!”
见这边闹起动静,嘶吼很快聚集了些围观行人。
有人于心不忍,似乎想说些什么。
却被那伙地痞用眼神逼退,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善心的尚且如此,剩下的人早已见怪不怪,看看热闹便罢了,没谁愿意多管闲事。
只因这伙人是当地有名的地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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