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的书册。
迎着楚秋那似笑非笑的目光,面不改色道:“我只是想求问谢宗师有何高招,您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楚秋望了眼被唐谨紧握住的书册,也没有再笑话他,而是问道:“古今帝王所求的是什么?”
唐谨眼神微变,“本官不敢妄议圣上。”
但他虽然这么说,下一秒还是给出了答案,“无论是圣上,还是贩夫走卒,到了最后应当都想求长生。”
啪!
楚秋打了个响指,指着自在天地妙法道:“这虽然不是长生之法,但你们大虞皇帝派安乐王找的答案,就在这部功法当中。”
唐谨也看了看手中的书册,用怀疑的语气道:“圣上如今龙精虎猛,如何需要求那延寿之法?”
“未雨绸缪,有何不可?”楚秋淡淡说完,接着道:“将此物交上去,你的差事就算办妥了。”
这话一出。
周围瞬间静了片刻。
唐谨思忖半晌,终究还是收起那部魔功,沉声道:“此事本官还需交由萧司主评断,倘若司主不认同,下一次”
“下一次,来的就是箫铁衣。”
楚秋替他说完了后半句话,随即道:“老掉牙的威胁,还是别说出来浪费口舌了。我不管你们照夜司怎么处置这部功法,总之东西交给了你,再来找麻烦,我就先杀了你,再去试量试量你们司主的本事。”
唐谨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狂的五品武夫,盯着楚秋看了片刻,心底却有种荒谬的感觉。
因为他察觉到,这个少年模样的道士,并不是在说大话。
片刻后,唐谨默不作声地看了眼杨烈松。
后者满脸微笑,拱手道:“可要杨某送送唐大人?”
“不必。”
唐谨收起所有表情,对楚秋颔首道:“希望这是你我二人最后一次见面。”
说完,他带着那两个黑衣宗师转身就走。
脚步之快,仿佛担心楚秋突然把自在天地妙法给要回去一样。
甚至在他们走后不久,风雨楼的伙计才把酒送了过来。
杨烈松拿起酒壶,给楚秋斟满一杯,笑着道:“我本以为谢宗师要将他们全都留在峙州,现在看来,还是杨某小人之心了。”
“我没杀人,杨掌门应当松了口气才对。”楚秋扶住酒杯,同样笑道:“现在看来,杨掌门是有些遗憾了?此刻动身追上去,倒也不算迟。”
杨烈松连忙苦笑摇头,摆手说道:“谢宗师莫要开玩笑,一个安乐王的死已经让宫中震荡,若再杀了照夜司的人,天鸢门怕是只能举宗逃离大虞才能活命了。”
楚秋微微一笑,没有再打趣杨烈松,“这些当差的,办事另有一套规矩,只要能完成上头交下来的差事,他们还算好答兑,不必靠杀人的手段来解决。”
“谢宗师说得不错。”杨烈松点头说罢,忽而又道:“不过谢宗师如何能够肯定宫里那位并非为了胞弟之死而动怒呢?”
楚秋抬眼看了看杨烈松,“杨掌门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杨烈松闻言,先是饮了一杯酒,“如今我已不是掌门了。”
接着才是叹道:“都说皇室无情,从前并未觉得真切,此刻方才明白何为无情最是帝王家。”
“皇室无情或许还有争辩之处,但皇权无情,却是最真实的道理。”
楚秋也端起酒杯,淡淡道:“安乐王到死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