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剑搞到手的?”
裴煜背起双手,笑吟吟道:“既然要做大事,自然得给自己找个‘同盟才行,吴老前辈,莫要再问下去了。
现在你还不算是自己人,等再过些时日,这些问题你都能得到答案。”
见他如此卖关子,吴若闲也没再追问。
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纵观江湖,能够做到这种诡异之事的,不外乎两种人。
一种就是‘二品,乃至‘一品天人。
那种迈入‘大道至简境界的存在,早已勘破武学精妙,诸多道理信手拈来,甚至能够洞悉人体秘藏。
‘天境之下,一品、二品的武夫若想偷学功法,只需看上几眼便能逆推而出,模仿个七成相似。
但那种境界的武夫久不涉足江湖,即便真的再现,也不可能去偷人传承。
能够仅凭自身之力便能移山倒海的存在,已是‘近仙之人,真想搅风搅雨,又何必再费这一道力气?
除了这种可能,就只剩下‘魔门功法这一选项。
吴若闲深深看了裴煜一眼,直接了当道:“老夫现在不是你们的自己人,往后也不会是。
只要靖海王府把答应老夫的事办成,从此大路朝天,不必相见。”
裴煜朝吴若闲身后看去,凝望那两杆以帆布裹着的长兵,轻笑道:“失了自己最趁手的兵器,这么多年来,吴老前辈的日子应当不好过吧。
但我却不太明白,你明明可以求靖海王府帮你将‘两仪枪要回来,为何非得再与箫铁衣打一场呢?”
他抬起目光,看着吴若闲的脸说道:“当年他还是五品非人境,就已经能败尽大虞枪法宗师。
现在他成了四品神通第二,乃大虞枪法之魁,前辈莫不是以为自己真有胜算?”
“世子方才曾说,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朝堂也有朝堂的规矩。
那你现在这话,便是不懂江湖上究竟有何规矩了。”
吴若闲淡淡道:“箫铁衣一世妖孽,确是大虞枪法之魁,但他踩着我们一辈子的名声走了上去,我死前想与他再争一次,他断不会以修为压人。”
“原来如此。”裴煜笑了笑,转过目光,向花树深处走去,“我虽然也练了些武道,但我不是武夫,不懂你们这些所谓的‘武夫傲骨。
在我眼中,这世上有千万件事值得我去做,却唯独没有哪一件事值得我去送死。
你的要求,靖海王府会替你办,但我劝前辈一句,箫铁衣并不是个纯粹的武夫,他可是‘照夜司主,用你们江湖上的话来说,就是‘朝廷鹰犬呐。”
笑了笑后,裴煜穿过一片林立花树,正待远去之时。
却忽然感到一阵气浪拂面而来。
不由微微一怔,抬眼望去,只见一袭白衣身影站在前方。
他脸上的淡淡笑意顿时消失,立刻转身,又看见另一个浑身染血的蒙面身影,正在那边与吴若闲对望。
“你接着说。”
咔嚓一声。
楚秋将古拙刀插在地面,轻笑道:“你的话很有道理,好听,爱听,多来点儿。”
裴煜听着背后的声音,额头已经渗出一些汗水,但还是镇定说道:“白衣前辈这是想要替‘逍遥剑出头?据我所知,他与你的交情,可并不算多么深厚。”
“谁是‘白衣前辈?”楚秋抬手敲了敲银色面具,“看清楚了,我是‘刀绝。”
随后,一指以衣袍碎布遮面的韩东流,“他是‘剑绝。”
裴煜顿时沉默下来,浮现出几许‘荒诞难言的表情,轻声道:“您莫非以为,这种自欺欺人的遮掩,就能躲过照夜司的耳目么?”
楚秋没有说话,而是举目望向了与韩东流气机纠缠的吴若闲,“你想护着他?”
吴若闲目不斜视,早已认出这二人的‘身份,盯着面前的‘剑绝韩东流,缓缓说道:“靖海王府给了老夫一个承诺……”
“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楚秋打断了吴若闲,随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