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复几次后,终于领悟亚尔斯的决心,它不满的拍拍翅膀,一步三回头的进了笼子。
算了,反正饭票已经碰瓷到了,在这睡……就在这睡吧。
顷刻间,药庐里的温度骤然回暖了不少,长生有些失望于好戏结束的太快,蠢蠢欲动着想去教唆团雀再来一个,白术却仿佛有心灵感应一样放下手中的药包,转头进了房间。
阿桂下班前回头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医庐里,亚尔斯仍然在波涛汹涌的学海里挣扎求生,他双眼发直的盯着书上某一处,将白术叫过来指着上面问了句什么,后者噙着笑为他一一解答。
长生跟着探头去看,小团雀也不甘示弱的扑腾过来站在亚尔斯肩膀上,也不管看不看得懂就开始探头探脑。
阿桂缓缓关上医庐大门,忽然觉得亚尔斯身上正在慢慢染上人味儿。那些令人望而却步的阴霾在不知不觉间,也开始慢慢褪去。
吃完晚饭,又问了白术几个问题,亚尔斯将教材放好,一转头正准备回房睡觉,打开门后脚步倏地一顿。
不算小的房间里,一道屏风将空间分割成两半,亚尔斯看着一侧靠墙的巨大书柜,那里放着的基本是医书古籍,从门口侧头看去,隐约能看见桌案上的毛笔架和一沓素净白纸。
亚尔斯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个房间一开始就是白术的住处,只是之前他受着伤,白术不容拒绝的让他现在这间住着修养伤势……他摸了摸胸口,那里的伤口刚好全他们就出了门,他一时间都忘了自己还在鸠占鹊巢。
几分钟后,亚尔斯敲响了白术的房门,亚尔斯竖着耳朵听见里面的人放下东西,脚步声接近。
白术刚刚换好衣物,白天绑成麻花辫的头发散开后带着波浪的弧度披散在身后,随着倾身的动作如瀑布般流泻到胸前,脖子上难得没缠着那条白蛇,细白的脖颈看上去一捏就能断掉。
那一瞬间,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微微下滑,自下而上看着亚尔斯,疑惑道:“怎么了,又有哪部分弄不明白?”
亚尔斯下意识的要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连忙摇了摇头,他眼神有些飘忽,话到嘴边拐了个弯:“长生呢?”
“你找它?”白术站直身子,有些意外的回头看了眼房间,这边的房间格局和亚尔斯那间相似,只是没有几乎占据一整面墙的书柜,看着也简洁许多。几本医书被妥帖的放在木色桌案上,其中一本中间夹着一枚匆忙放上去的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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