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重要位置做出一个准确定位而苦恼,他铁定觉得对方在讽刺挖苦他,一准把人剁了喂魔兽。
现在真坐在这里思考这些有的没的,感觉还不坏。
帘子被打开,刚还在脑子里的那张脸弯腰进来,汗巾擦拭着手上的水迹,白术看看这窘迫的空间,问道:“想睡外面还是里面?”
放飞的思绪被一句提问绕回最初的苦恼:今晚怎么睡?
亚尔斯干巴巴道:“这里人多,我今晚守夜。”
白术温柔道:“我和他们交谈中看出商队的人人品不错,你不必担心他们对我们下手。”
亚尔斯:“……”他绞尽脑汁的开始想借口,但漏洞都太明显,又被他一一否决。
直说自己不习惯觉得别扭是不可能的,半兽人莫名的不想在白术面前露怯,纠结好半晌也没蹦出个字儿来。
白术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音,眼中划过一丝笑意,道:“更何况你今日跑了那么久,也该好好休息一下。想睡哪边?”
白术如此体贴,自己再憋也憋不出来一个借口,亚尔斯自暴自弃:“……外面。”
好歹离出口近,出什么事能立刻作出应对,真要有什么半夜冲进来,亚尔斯也能保住他。
分配好位置,白术将外套叠好和眼镜放在占地十分有限的小置物桌上,等亚尔斯收起斗篷后将挂在旁边的提灯熄灭,黑夜顷刻笼罩上来。
亚尔斯本就灵敏的五感在黑暗中放大到极致,外面坐在篝火旁的守夜人小声调笑的声音却逐渐朦胧远离,取而代之的是某人走动躺下时的窸窸窣窣,擦身而过时鼻尖嗅到了熟悉的清苦味道。
他僵硬的平躺着,一双狼眸在黑暗中散发着莹莹绿光。身侧人的呼吸浅浅,每一下都像撞在他鼓膜上,精神高度紧张下,亚尔斯恍惚听到了对方皮肉下的心脏跳动声,一下一下,均匀又有力。
这大概是错觉,他想,毕竟白术柔弱成那个样子,咳得他总担心一错眼他就变成往生堂的业绩了,怎么会有这么有力的心跳呢。
白术大概在调整一个舒适的睡姿,亚尔斯感觉到手臂隔着两层被子被撞了一下,整个人更加僵直,连呼吸都屏住一瞬。
像是在寒冬腊月被冻成冰棍的标本。
亚尔斯盯着棚顶,艰难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从光明神那个王八蛋没了他等于没了命四舍五入他干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