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照明用的火炬等,它们通常会弄倒它。
混乱来得突然,早起的居民开门迎一天的开始,没想到第一个“早上好”却换来了一张尖牙大嘴。
贝莱曼和平常一样,一大早提着木桶去了牧场。
最近家里多了两个小家伙,安静的那个乖巧懂事,深得她喜爱。活泼的那个很能吃,也很能动,她毫不怀疑,来年的盛夏祭典,这个小家伙会抓到最大的野猪。
为了让孩子们更好的长身体,贝莱曼每天早起,挤新鲜牛奶给她们喝。
但今天似乎出了点状况,牛棚只剩下一堆凌乱的干草。
家里的几头奶牛全都不见了。
孤独燃烧的油灯和她的心跳一样扑腾扑腾,堆在角落的干草被丢的到处都是。
贝莱曼走出牛棚,外面天很黑,棚子里也很黑,唯有站在这盏灯旁边,才能获得少许亮光。
出门的时候她和平常一样,不会带多余的灯,只是挤牛奶,牛棚里的灯足够了。
贝莱曼踩着微微湿漉的草四处走动,按记忆中牧场的样子摸黑搜寻,脑子里忍不住生疑。
牛棚不舒服吗?
奶牛生病了吗?
暗月对寻常牲畜的影响不大,但天黑的时候它们很不安,所以天不亮动物们恨不得龟缩在窝里,绝对不会乱跑。
清晨的风从森林方向刮来,阴飕飕的,贝莱曼已经四十多岁了,还是很不习惯暗月夜晚的空气。
小家伙们没来时,家里大多时候只有她一个人,有时干完农活她都会坐在草地上,望着璀璨星空向女神倾述。
如果十二个月都是常月该多好!
“啊”
妇女的惊叫随着微风远去。
这片牧场几乎和贝莱曼年龄一样大,哪怕闭着眼睛她也能在这自如奔跑,记忆中前面应该有一个小草坑,可当贝莱曼踩过去时,脚踢到了一具肉乎乎的躯体。
她栽了下去,熟悉的肌肉曲线和皮毛触感,贝莱曼很快意识到这就是她家最大的一头奶牛。
心里的紧张顿时去了大半,她探出手要摸奶牛的头。
“啊啊啊”
突然,草场里尖叫连连,比刚才更刺耳的,充满了恐惧和慌张的尖叫。
贝莱曼那略显苍老的脸几乎扭曲,她跌跌撞撞往回跑,不敢多想,一路狂奔进了屋子,摔上木门,跌坐在沙发旁边的地面,胸脯剧烈起伏。
她的右手沾满了余温尚存的鲜血,摸到奶牛脖子时,她的手竟然伸进了肉里,与此同时,黑暗里,灼热的来自野兽特有的满是野蛮和凶残的鼻息包裹着她。
距离实在太近了,她发誓,那绝对是个比奶牛更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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