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和数十名抚标营官兵的护送下来到了巡盐御史府。
只是他们刚来到巡盐御史府,便被拦了下来。
“来人止步……通报姓名!”
带队的班头看着面前这些身穿红白相间军服,头戴带着雪白噌亮头盔,手持火铳,面带杀气的官兵,心中也有些打颤,但他扫了眼身后的那两顶轿子,莫名又有了些底气。
只见他朝为首的一名军官模样的人拱手道:“好叫尔等得知,吾乃是扬州知府衙门班头。
此番乃是陪同江苏巡抚兰大人和扬州知府栾大人前来探望巡盐御史林大人的病情,还望军爷行个方便。”
这名队官扫了眼衙役和他身后的两顶轿子以及拥簇在周围的那些挺胸叠肚的官兵,淡淡道:“你们都在这候着,等我去禀报大人再说。”
说完,这名队官转身朝里面走了进去。
等到队官走后,这名班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刚转身想要禀报,却发现自家大人和巡抚大人已经下了轿子,正盯着那名队官离去的方向看的有些出神。
班头赶紧快步来到栾体立跟前,还没说话呢,就看到栾体立摆了摆手,“你不用说了,本官适才都看到了。”
说完,栾体立扭头对一旁的兰仁宪低声道:“大人……您怎么看?”
兰仁宪沉吟良久,这才缓缓道:“本官观这些士卒举止有度,军纪森严,确实是一支精锐之师,定远伯不愧是神京近年来名声鹊起的后起之秀。”
栾体立也赞同道:“大人所言不差,定远伯确实是名不虚传。”
班头听得一头雾水,这两位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些当官的说话都是这么绕来绕去的吗?
其实这名班头不知道的是,栾体立和兰仁宪感慨的是这些官兵的精锐。
正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豹,从这些官兵便能看出身为统帅的贾瑜的真实水平,毕竟一个浪得虚名的人怎么可能训练出一群精锐的手下呢。
俩人说完后,相互对视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脸上的凝重之色。
对于他们来说,贾瑜越是能干,事情就越是难办。
谁都知道贾瑜这次来扬州是冲着那帮盐商来的,而他们作为利益既得者,当然不希望贾瑜闹得太厉害。
这不仅会损害他们的利益,也会搅得扬州甚至整个江南大乱,这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还没等他们继续谈下去,刚才那名队官便走了出来,对众人朗声道:“我家大人有请两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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