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开花,血流如注。
剧痛之下,他捂着脸面,跪倒在地,痛得尖声大叫起来。
“所有人不得枉动,否则以辽东细作论处,格杀当场!”
在火枪手们严厉的喝令声中,乱成一锅粥的由商贾、学子、青皮、暴民等人组成的队伍就像是被围起来的羔羊般终于停下了混乱的脚步。
这些人一个个面无人色、呆若木鸡。
还有他们周围的地痞、家仆与学子们也慌忙跪倒在地。
有人惊觉自己手中还拿着石块,也赶忙偷偷扔了。
只是这么一安静下来,他们立刻就闻到了那股浓浓的血腥味,尤其是在阳光下暴晒后,更是四处弥漫着。
看着地上躺着的横七竖八的尸体,听着伤者凄厉的惨叫和呻吟,很多人再也忍不住弯下腰开始呕吐起来。
一些人更是一边呕吐一边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再也没有了刚才那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由于局势逆转得实在太快,一些人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几名学子更是低声呢喃:“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其实,这样的事情不仅发生在巡盐御史府,还在其他地方上演。
巡抚衙门里,兰仁宪、栾体立等一众扬州官员齐聚一堂,当他们听到入城的虎贲军士卒们居然真的对着那些学子和商贾们开枪后,不少人更是当场吓瘫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栾体立突然一把抓住了兰仁宪的胳膊大声问道:“他贾瑜怎么敢……他怎么敢朝着扬州城的学子和商贾们下杀手的?
他难道就不怕引起反噬吗?他这么做的话,全天下的读书人都不会放过他的!”
兰仁宪面色铁青,良久才憋出了一句:“他一定是疯了。”
“抚台大人,贾瑜他肯定是在替林如海报仇。”
一名官员突然喊道:“贾瑜可是林如海的侄子,咱们下毒害死了林如海的一家,贾瑜如何肯善罢甘休,他这是要和咱们同归于尽啊!”
其实,林如海一家被下毒害死之事,除了兰仁宪、栾体立以及丁守道等有限的几个人外,知道的人非常少。
可现在,这名官员在受到刺激之下当场就把这件事给捅了出来,一时间也让所有人都心中大震。
官场自有官场的规矩,多少年来,官员们向来秉承着祸不及家人的原则。
你在官场上怎么斗都没事,可你要是对着同僚的家眷下手那就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