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辽饷居然需要五百万两,莫非辽东那边的将士打算天天吃山珍海味吗?
但是最让真感到吃惊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你们这些内阁的哥老们,居然让这个折子给通过了?”
大明宫御书房
昌平帝将手中的折子甩到了内阁首辅汪知节的脸上,消瘦的脸上阴云密布,仿佛立刻就会爆发。
汪知节跪在地上,头垂在地上一动不动,简德三、杨继林、等三人也跪在身后。
等到昌平帝说完后,汪知节这才低声道:“陛下恕罪,容老臣为您道来。”
昌平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朕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子丑演卯来?”
汪知节苦笑道:“去岁,努尔哈赤率领大军围攻沈阳城,虽然如今已被击退,但辽东军损失颇重。
为此西宁郡王这段时间不断的上折子请朝廷拨发粮饷、器械并修缮沈阳城墙,光是这些东西就需要至少三百万两银子。
平西郡王还在折子里说,去岁的那场大战,辽东军虽然给予了后金大军以痛击,但自身也损失了近两万人,光是补充这些兵员缺口和对战死将士的抚恤,对有功将士的褒奖也需要上百万两的银子,这些林林种种的东西加起来,五百万两银子似乎也不算多。
老臣和诸位阁老考虑到这点之后,才在折子上批复了同意的。”
“这样啊。”
昌平帝冷漠的一笑:“银子呢……这五百万两银子从哪出?汪爱卿莫非打算你们几位自己凑一凑么?”
汪知节不假思索道:“老臣得到最新报告,定远伯贾瑜率领大军已在返回的途中。
距离神京只有两三日的路程,等到贾瑜押解的那笔银子抵达神京后,便可即刻派人押解银子送往辽东。”
饶是昌平帝心性隐忍,也忍不住气急而笑:“嘿……好一個无缝衔接啊!
朕问你们,倘若贾瑜此次下扬州,没有抄了八大盐商的家,弄到了这五千六百万两银子,不知汪爱卿你们又要如何批复这份奏折啊?”
倘若是一般人被一名帝王这般逼问,绝大部分都会被问得哑口无言,但汪知节显然不在此列。
他依旧面色平静道:“陛下此言谬矣,定远伯纵使没有从盐商那里抄家,辽东的局势也不会为此而有任何改变。
西宁郡王同样会向朝廷索要粮饷、器械,银子照样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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