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还是想给自家弟弟寻门好婚事的,倒也不会觉得自家弟弟配不上什么的。
听着元春的话,王夫人脸上的笑容已然开始凝滞起来,甚至还浮现出了怒容。
元春一边回想着那天贾瑜跟自己说的话,一边斟酌着言辞,道:“母亲,依女儿之见,宝玉想求娶小郡主,只怕是几率不大。
这辈子有女儿和夫君在,保他一世的富贵闲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大太太是不是有位名叫邢岫烟的侄女,现下便住在东院那边?”
她有心发作,但想到元春如今再怎么说也是一品诰命夫人,且宝玉之事还得靠她来操心,便没有开口骂人。
你看看宝玉,过了年瞅着就要十八了,咱们这样的人家,早定着亲事才好一些,省的临到头打饥荒。”
您又何必去想那些够不着的东西呢?
再者,为娘上次跟你说的,帮忙打听的事你也不帮着上心,像个当姐姐的样子吗?”
王夫人微微一怔,露出思索之色,“似乎有这么一回事,大太太那位侄女我好像几日前见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但还是冷着脸道:“大丫头,你说宝玉配不上天家贵胄,这个为娘不怪伱。
元春在说出方才那番话的时候便预料到自己母亲会发怒,是以也不以为意,依旧温言劝解道:“母亲,宝玉什么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文不成武不就的,又吃不得苦。
元春蛾眉宛转,清声道:“宝玉也不过十十七而已,若要定亲,再过一两年也不晚。”
女儿听说,大太太这位侄女,虽出身贫寒,但却有着大家小姐的风度和气质。
再者说了,即便宝玉真的迎娶了小郡主,您认为以宝玉的性子能压得住人家吗?
倘若压不住的话,您以为宝玉尚了郡主后,日子过得快活吗?”
王夫人先是满脸怒容,但随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家女儿说的很有道理。
真要尚了一位郡主回家,平日里大家见面是自己先向她行礼呢,还是她先向自己行礼?
就算人家按规矩先向自己行礼,可自己这位婆婆这能压得住人家,甚至给人家立规矩吗?
真要尚了郡主,恐怕自己一大家子都得过得不自在吧?
想到这里,王夫人就觉得脑仁疼,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此时的她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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