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神色仓皇,来到贾母跟前,失声道:“母亲……大事不好。
祸事临头了!瑜哥儿今日早朝被朝中大臣弹劾拥兵自重,居心叵测,已为圣上所不容,如今兵权已夺,幽禁于私第之中,着锦衣卫详查发落。此事关乎家族安危,儿心忧如焚,特来禀告母亲定夺。”
“什么,竟有此事?”
骤闻贾瑜兵权被夺,幽禁于宅,贾母闻惊愕失色,手中念珠欲坠。
凤姐等诸人围绕左右,面面相觑,皆失色惊恐。
荣庆堂内顿时鸦雀无声,唯闻贾母叹息之声,悠长而沉重,满座皆感凄凉。
凤姐急欲安慰,然言未出而泪先流,众人亦纷纷垂泪,一时之间,荣庆堂内愁云惨雾,满目凄惶。
就在荣庆堂里愁云惨淡之时,贾琏也从外面归来。
但见他神色凝重,步入荣庆堂,跪禀贾母道:“祖母大人,孙儿特来请罪。今孙儿五城兵马司千户之职,忽遭暂停,晋王殿下勒令孙儿回府思过。此事突如其来,孙儿惶恐不安,特来禀明祖母,请祖母训示。”
贾母、王夫人及诸女眷闻贾政、贾琏所禀,无不惊慌失措,神色大变。
要知道贾瑜如今可是宁荣二府最大的靠山,现在贾瑜刚被弹劾,贾琏便遭了殃,以宁荣二府和定远侯府的关系,肯定也难逃其身。
贾母颤声而泣,泪如雨下,双手颤抖,难以自持,泣声道:“天啊……难道真的要天亡我贾家吗?”
王夫人亦哀声不止,泪满衣襟,悲从中来,难以断绝。堂内诸女,或抱头痛哭,或低泣不止,满室皆闻哀声。其情其景,凄凄惨惨,令人不忍卒视。
正值贾母与众女眷心乱如麻之际,邢岫烟却站起来,安慰道:“祖母及诸位婶娘,勿须过忧。此时危机时刻,我等更不能自乱阵脚。
媳妇以为当速遣可靠之人,往定远侯府,与姐夫、大姐他们取得联系。
姐夫虽被陛下暂解兵权,但他已然是当朝定远侯,军中心腹无数,心中必有对策。”
“对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