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就不合适了,他需要另一个人来帮他收网,来证明这个故事的真实性。
梁岳当然是最好的人选。
这份证据就是他拿到的,而且他又是玄门仙官。
玄门正派的弟子在普天之下的口碑都很好,普遍被认为是正人君子——除了极个别人以外。
所以由玄门仙官拿出来的证据,也会被认为更具有真实性。
而且有些话,涉及皇家最敏感的争龙之事,也只有玄门弟子才敢说。
寻常官员肯定是不敢沾染这些事情的。
之前梁岳不愿意显露自己,是有点担心卢家报复与太子挑理。
可梁辅国这一手,足够直接将卢家势力一网打尽,报复的事情就不用怕了。
六皇子的根基彻底倒台,太子想必只有开心的份儿,应该也不会太在意自己将证据交给谁、跟谁更亲近这码事。
所以他斟酌之后接下了这个露脸的机会。
听到张行楷三个字后,卢远望那垂低的眼眸中,分外阴翳。
牧北帝倒是流露出几分兴趣,“好,那你就讲讲吧。”
“咳。”梁岳清了清嗓子,当着皇帝与文武百官的面,开始讲述道:“卑职知道这个名字时,尚且在御都卫中任职,得知了管辖地内有一名越州商会的会长惨死,便前往调查。”
“此人便是张行楷。”
“死了?”后方朝臣窃窃私语,方知此人是个死人,难怪来不了。
梁岳继续道:“在后续的调查过程中,我逐渐了解到了此人的生平,颇为唏嘘。他出身官宦世家,是半山书院最优秀的弟子,本有一个锦绣前程。可是十几年前,他因家中获罪而受到连累,发配越州。”
“在途中他被人捞了出来,不仅帮他免去刺配身份,还给了他一份产业,不过是帮别人打理。”梁岳看向卢远望,“那份产业就是借着越州建城的东风,借工部之职权从中敛财,他作为商贾敛到大笔钱财,再返还给那份产业的主人,那个人叫做六公子。”
“嚯。”身后响起一片嗡鸣声。
越州建城……工部职权……六公子,这指向性也太强了。
“满口胡言。”卢远望终于忍不住,沉沉说道:“十几年前,六皇子殿下方才几岁?就能如此行事?你要攀诬旁人尚可,敢污蔑皇子殿下,即使是玄门仙官,也要谨言慎行!”
“国丈大人,你急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