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其余干活的人也都放下手里的物件,围拢了上来,一个个黑黑的脸,带着不善的眼神看着梁岳。
“第一。”张大年竖起一根手指,邪魅笑道:“这里的人都是犯了法才进来的,在外面王法都管不住爷们儿,在里面就更没用了。这采石场里,是没有法律的!”
“没有法律啊……”梁岳喃喃一声,“那就好办了。”
说罢,他飞起一脚,铛地挣断脚镣,一脚踢在了旁边半人高的山壁大石上。
嘭!一声闷响,大石表面轰然出现大片龟裂,逐渐爬满上下周边,接着化为齑粉,仿佛水流一样缓缓倾泻下来。
“……”
看见这一幕,场间集体沉默了一下。
梁岳转眼看向张大年,“你接着说。”
这一眼看过去,张大年已经换上了一副热情的笑脸,“第二,这里没有法律,只有爱与和平。采石场内的宗旨就是团结友善,大家像亲人兄弟一样相处。兄弟看着挺年轻,我斗胆叫你一声哥哥。”
“来。”他把上衣脱下来铺在旁边地上,“哥哥,坐下说。”
……
御都卫管理不过来这许多犯人,就将犯人编成小队,每队挑一名能打的设立成队长。队长负责管理手底下那十来号人,一旦闹出事也都最先被追责。
张大年便是这第十二队的头儿,他也有个第二境的武道修为在身,镇压这几个手下戳戳有余,可一眼就能看出,梁岳的境界不是他能碰瓷的。
旁人虽然看不出梁岳的修为在什么境界,可看张大年那谄媚的嘴脸,也知道要比他高出许多,便都十分乖顺。
众人围坐在梁岳周围,张大年问道:“哥哥这般好身手、好样貌,又年轻,想来也是出身不凡,是如何沦落到此处的?”
“唉。”梁岳长叹一声,“我原本也在军中效力,大小也算个教头。只恨有一名上司家的纨绔子弟,无端相中我家娘子,竟当街调戏。”
“这我如何能忍?登时便将他痛打了一顿!”
“打得好!”一众犯人纷纷挥拳叫好。
“可是他们家中毕竟势大,他爹竟阴谋算计,收买了我的至交好友,骗我带兵刃闯进了军械库。我不慎中计,情知不好,干脆将那卖友求荣之辈刺杀。亏得军中有赏识我的将军求情,这才没有死罪,只判了个终身在此受刑。”梁岳继续道。
“杀得好!”张大年率先赞叹,“咱们好汉子,就该快意恩仇!只恨没有将那小畜生一道杀了!”
“我若有脱身之日,定不会饶了他。”梁岳也重重说道。
忿忿之态,浑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