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还没去剪，碎发微微遮住眼，他笑了声，口气有点在秀，“超级乖，成绩比我好，这么忙还坚持练琴。”

    老陈没听出别的意思，只羡慕地感叹，“哎，别人家的小孩。”

    **

    冯柠是下午一点二十分在理想大厦看到盛漾的，她是晚上的课，提前来是约了这边的伴你学自习室自习写暑假作业，她旁边还有她个同学。

    盛漾旁边没人，他单肩背着个运动包，手腕上任意挂了件外套，松垮的白色T和棕咖色工装裤，脖子上挂着链子随意露在领子外。

    冯柠叫他的时候，他正在站在电梯口等电梯，耳朵里塞着耳机，低头手漫不经心地刷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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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漾。”

    盛漾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潦草地点了头，算是打招呼。

    冯柠挺久没看他了，听说他一直集训跑比赛，她去年暑假追过他一阵，认识他是因为万韦航，她跟万韦航一起出去玩时，碰到过两次他，就上头得不行。但势头猛烈地从七月追到十月，她连他微信都没加到。

    她自认长得不差，追她也不少，她那些追人钓人技巧也算挺高的，还没遇到像他冷淡成这样的，真的是挫败。后来她琢磨了下，这种要不就压根不想谈，要不就是他有喜欢的了会主动追，别人追是追不到的。

    冯柠身边的那个同学，手推了推她的胳膊，示意她继续说话，“你也去万韦航那个自习室吗？”

    盛漾冷淡地点了头，电梯到了，他先走进去。

    冯柠和另外那个女生也走进来，冯柠见他没按8楼自习室的楼层，反而按了10那个数字键。

    她自己伸手按了8，目光在他手腕上搭着的外套转了转，想到话题了，开口：“这么热的天，你也带外套啊？今天好像快四十度了。”

    他没在意，手指在按着手机屏幕，像在发消息，应付地随口回了句，“习惯了。”

    “为什么习惯的啊？”冯柠还没放弃继续搭话。

    她旁边的一个叫姚亦佳女生说：“是不是因为室内外温差大，冷气太凉？”

    这时盛漾像是收到什么消息，他垂着眸看着手机屏幕很轻笑了声，抬眸扫了眼电梯到达的楼层，直接在五楼先出去了。

    电梯里两个女生互相对了下眼神，姚亦佳问冯柠，“那他一会儿还去自习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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