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姚茗玥抬头看着他。
“可是，有时候我觉得长不大也挺好的，不会有那么多事情，也不会有那么多意外。”
姚茗玥看着他，似乎一如十多年前，两个人还背着小书包一起上小学的一幕。
似乎从小到大，徐牧森一直都比他高出半个头。
很有安全感的距离。
那是只要少年低头，少女踮脚，便可以弥补上的最后十公分。
姚茗玥轻轻踮起脚尖，可徐牧森却没有低下头。
“可我们总会长大的，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应该去多看看。”
“是啊，这个世界很精彩可是我连你都差点看丢了，这个世界再精彩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姚茗玥慢慢站稳了身子，可眼中的倔强和坚持，依然灼灼。
徐牧森沉默片刻。
这段时间姚茗玥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可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无论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姚茗玥内心的病态。
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彻底改变的。
在他们之间没有找到一个真正可以平衡点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现在这样挺好的。”
徐牧森缓缓说着，看着现在的姚茗玥。
和以前那个跟任何人都没办法相处，对除了徐牧森之外，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的姚茗玥比起来。
其实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十八岁少女该有的样子。
“徐牧森，不要忘记之前说的话，我会慢慢找到更多喜欢你的方式。”
姚茗玥的目光炽热，比许多男生追求女生时还要直接和大胆。
“我对这方面有点笨，不过我会慢慢找到的，无论多久。”
这是高傲的少女第一次承认自己不如别人的地方。
确实，她的攻势总是很强势而浓烈，可是却很难撬动他的心。
而安暖暖呢，看着憨憨的，却总会抓住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能帮助你最快进步的，一定是你的敌人。
徐牧森沉默着几秒。
他们都了解彼此，姚茗玥是劝不动的，徐牧森不是想吊着她。
只是或者会有更好的方法。
上一世的遗憾，不要再次发生了。
“不是任何事情都有结果的，我不想你真的浪费了自己的时间。”徐牧森看着她。
“我不觉得浪费。”
姚茗玥摇摇头，夜色灯光下，她的眼神格外璀璨
“自从小学毕业之后，你照顾了我六年，一共两千一百九十天，所以，哪怕每天只有两千一百九十分之一的几率，我就不算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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