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韵忆不过是问出了正常人都会问的问题,何必那样咄咄逼人?
吴大师已经对夜挽澜的感官差到了极致,甚至并不想和她同处于一个空间下。
而他师兄为人是很和蔼,可一旦涉及到绘画,比他还要严苛,他不怕夜挽澜用手段走后门。
“韵忆小姐,别和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丫头置气。”吴大师追上盛韵忆,“女孩子家家,竟然说出那般粗鲁的话,真不知道她的父母怎么教她的。”
“吴叔叔,这您就又误会了。”盛韵忆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微微一笑,“她小时候父亲就消失了,这么多年不见人,估计是死了,母亲好像也改嫁了吧,去了港城豪门,她从小就没有父母教呢。”
“难怪。”吴大师淡淡道,“她又怎么能说她学绘画学了十三年?”
盛韵忆只是微微一笑,没再言语。
先前在吴大师的办公室中,她听见夜挽澜的名字时,已经开始心乱如麻了。
夜挽澜竟然没死在燕山那场地震中?
没死也就算了,怎么连伤也没有受?
运气就这般好?
只不过她并没有将她的情绪表现出来,否则阅人无数的吴大师也一定会觉察到她的不对。
夜挽澜没死,那么她也的确无法松下那口气了。
盛韵忆拧眉,看来,她还是需要接着执行她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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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内,陶会长又说:“别紧张,你想画什么都行,不管是国画还是西画。”
沉默片刻,夜挽澜提笔:“那就试一试人物画吧。”
若论擅长,她的山水画和花鸟画的确要更加出色。
她的人物画是拿着本子偷画寒云声、宁昭宗、鹤迦等人练出来的,也不差。
夜挽澜研墨蘸墨,笔落在了宣纸上,开始绘画。
陶会长原本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虽然他没有以偏概全,全然听信吴大师的话。
但人都有先入为主,他也的确认为夜挽澜在绘画上并没有什么造诣。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突然间,陶会长的目光顿住了,神情也紧接着一变!
他本就擅长人物画,自然能够看出夜挽澜这几笔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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