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浮冰碎了一整个湖面:“出去。”
“我我我……”容域欲哭无泪,“我腿软,能不能搭把手啊?”
“……”
冰河和铁马强行将容域拖出去了后,十分贴心地关上了门。
包厢内只剩下了夜挽澜和晏听风两个人,静默又蔓延开来。
“放心,当时你霸占了我的房间,我也没把你赶出去。”夜挽澜率先打破了寂静,不紧不慢道,“只是把你扔到了地上,但地上有地毯,并不硬。”
晏听风沉默了下来。
彼时他的确是病发最为严重的一次,身体仍能行动,保留本能,但意识已经全然丧失。
相应的,他的确没有保留那次的记忆,连他到底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记忆最后停留在他进入了酒店的一间房子后,便彻底消失了
又是一段很长的沉默之后,晏听风才笑着叹气:“很抱歉占用了小挽你的房间。”
“我也没想到,我们之间会产生这样的误会。”夜挽澜偏头看他,挑眉,“不过我还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晏听风微微地咳嗽了一声,耳尖有红晕悄悄地爬上:“当时容域这么说,我便也这么信了。”
他在容域赶到房间的前几分钟醒了,常年以来的警觉让他能够感受到身体上的疼痛。
目光四扫之下,房间里更是凌乱无比。
他正在思考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容域闯了进来,大声惊呼“你失身了”。
也因为他的身体被冰封了三百年,又以血肉喂养陨生蛊,他已经不能够等同于正常人了,因此也无法自行判断,于是便也这么默认了。
谁又会知道,他身上的伤的的确确是和夜挽澜打架打出来的。
夜挽澜问:“你当时易容了?”
“是。”晏听风回过神。
“不是普通的人皮面具?”夜挽澜又问,“我试了,没有把你的假脸撕下来。”
“嗯,的确不是。”晏听风解释道,“用术法进行过处理,只有物理手段并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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