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忍道:“放了她吧?”
夏云鹤不为所动,等女人哭累了,三娘扶起她坐在一边,轻声安慰。
“去后厨看看。”夏云鹤轻声说道。
穆、卫应了一声,护着夏云鹤,没走几步,她停在布帘前,其上残存暗红血迹,她看了眼抹泪的老板娘,回头在门缝处,瞥见一枚小巧的铜耳环,耳环有个锋利豁口,沾着点黑血。
事情恐怕不简单……
夏云鹤心中一紧,掏出帕子小心包好耳环,看向堂内众人,冷声道,“你们几个坐着干嘛,还不赶紧跟上。”
大伙便都从大堂挪到后院。
院中一口古井,上覆木板,两棵白桦树,遮出绿荫。
穆、卫二人听夏云鹤吩咐,将六具探子尸体抬到绿荫空地。
夏云鹤看向老板娘,问道,“你丈夫呢?”
女人指了下柴堆,又开始嚎啕大哭,众人搬开柴堆,果然,一具死不瞑目的男尸。
夏云鹤装作不经意,瞄了眼女人双耳,并未看见伤口。
想到那枚带血铜耳环,夏云心中道:这女人……有问题。
她见三娘还在女人身边安慰,便出声道,“三娘,你和钱公公一起,去庖屋看一看有没有别的吃食。”
钱盒儿:“夏大人,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夏云鹤凑近钱盒儿,一本正经低声说道,“庖屋里可能还有一具尸体,劳烦钱公公帮忙探查一番,外面交给我们几人。”
钱盒儿信了半分,叫上三娘往庖屋中去。
“奴家真的命苦,本以为能跟着丈夫过上好日子,哪知他就这么死了。”老板娘边哭边往夏云鹤身边凑。
“你丈夫叫什么名字?”夏云鹤突然问道。
妇人一愣,结巴道,“白,白月。”
嗯?
是吗?对自己丈夫名姓如此陌生?
眼见暴露,妇人脸色一变,从袖中摸出弯刃匕首,径直砍向夏云鹤脖颈。
臻娘惊呼一声,千钧一发之际,卫斯昭拽着她堪堪躲开,臻娘急忙过来探查夏云鹤有没有伤到。
穆修年一剑挑飞这人匕首,就要结果这人性命。
“剑下留人!”
穆修年问道:“夏大人,留她做什么?”
夏云鹤看向这妇人,问道,“这家店的女主人呢?”
妇人冷笑一声,“混在羊肉中做成包子了。中原人都该死,夜不收更该死!”
话音未落,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向前一冲,撞上穆修年剑尖,由长剑贯穿胸膛。
“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一点……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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