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又当过多年的阔太太,真心想办一件事情时还是很沉稳的,她面容憔悴,却依旧感谢护士送过来的咖啡。
精致汤匙轻轻搅着咖啡。
很快,咖啡香味溢满整间办公室,很香但又略带苦涩。
沈清放下汤匙,抬眼注视着陆泽,委委道来:“陆泽,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很看好你跟乔熏的婚姻,也很喜欢你,我是真心希望你跟乔熏能白头偕老的!前阵子你对家里的照顾,我跟乔熏爸爸也很感激!”
陆泽声音艰涩:“沈姨,那是我应当做的!”
沈清轻轻摇头。
她垂眸苦笑:“从前你们感情不好,家里情况最不好时,乔熏也不敢从你手里多要一分钱!但是前阵子你表现得那么在意她,不光是乔熏这样纯真的女孩子,哪怕就是我们为人父母的,也是动容的,就连她爸爸心里也稍稍松动……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如今你们婚姻走到这步田地,我们也不好再享清福,总归是不适合的。”
陆泽手掌紧握,他没有出声。
到了这种程度,沈清依然十分平静,十分体面。
事实上她性子烈,她的平静和体面都是为了乔大勋一双儿女着想,她怕陆泽对乔时宴落井下石,她更怕陆泽对乔熏纠缠不放手。
沈清将一把锃亮的钥匙,放在办公桌上。
她甚至还是挤出一抹得体的微笑,说:“我来时,跟她爸爸商量过了,那两个护理我们已经回掉了,那座大房子我们也不会再住……下午就搬走!至于时宴,全凭陆泽你的良心,但是我们是做好了准备的,运气好的话,或许在暮年能等到他回来!”
说到此处,沈清稍稍哽咽:“至于乔熏……”
她缓了下才继续开口:“你跟她当过几年夫妻也算一段缘分,放过她吧!若说她有什么错,不过就是在年少的时候喜欢了你!陆泽,喜欢人不是大错,是不是?”
陆泽心脏猛地收缩。
他注视着沈清,注视着这个心碎的妇人,到这时候了还在为一双儿女谋划……因为乔家没有人了,连乔熏也倒下了,她不得不出来周旋。
沈清说完,静静离开。
咖啡只剩余香。
陆泽独自坐着,一直到百叶窗的缝隙透过夕阳的余晖,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nb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