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排,修长指间夹了一根香烟。
但他没有抽。
幽暗里,白色衬衣跟背头,衬得他的面孔英挺严厉。
金秘书上车,伸手将文件递给他;“结果出来了,我还没有看。”
乔时宴接过,
但随即他又将文件推给金秘书,他靠在真皮座椅上,咬着拳头:“你帮我看。”
金秘书垂眸,她慢慢地打开文件。
迅速扫了一圈。
一会儿,金秘书的神情如释重负,她轻声开口:“配上了!乔总,您跟夫人配上了。”
乔时宴仍靠在椅背上,他没有说话,但眼里隐隐有着泪光。
半晌,他才似笑非笑:“我就说了,我跟她是夫妻,是世上最有缘分的人。我的肝她不能用,还有谁的能用?”
说到最后,他声音竟有一丝颤抖。
他对金秘书说:“我要带孟烟走,去香市。”
金秘书大惊失色:“乔小姐不会同意的。”
乔时宴侧头、看着远方,他很低地说:“乔熏她太依着孟烟了,孟烟不想活……乔熏心软,真的会成全她。”
可是他,不想让孟烟死,他想让她陪着他,
她刚刚念叨,说想上学。
那就去香市,等她好了、他让她继续读书,读什么都可以,只要她开心都可以。
……
乔时宴回到医院,天微微亮。
孟烟半梦半醒。
他推开病房的门,缓缓踱到她身边坐下,他握住她的手时——
她悚然一惊。
乔时宴叫她别怕,他低喃着开口:“小烟听话,好好活着好不好,你要移植肝我就给你一只肝,你要一只肾的话,我就移植一只肾给你……我都愿意给你。”
“小烟,你还记得,你叫我哥哥吗?”
“能再叫一次吗?”
……
孟烟手凉赤骨,
她望住他,无声地吐出几个字:“我……什么都不想要。”
她亦不肯叫他哥哥。
乔时宴眼神黯淡,他轻摸她的脸,充满了绮蜷地抚摸,“我知道你一心想死,但我不会让你死的……其实即使死了,我不会如你所愿摆脱我,我不会让你独自上路的。”
孟烟的眼角,滑下眼泪。
她想跟他说,在相根时,孟烟其实就死掉了。
后来跟他在一起的,不过是她的身躯,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可是她说不出口,也不愿意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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