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乔时宴正要发作,却见着孟烟手指摸索着碰触津帆,她虽看不见,但她凝视着儿子的目光,很温柔很温柔。
巨大的冲击,袭卷了乔时宴。
他心里多多少少,对孟烟有些内疚,如果不是因为秦诗意需要那一颗心脏,孟烟就可以在换肝时直接做眼角膜手术,术后一周,她就能重见光明。
男人内疚起来,脾气好上许多。
他慢慢地走过去,脚步声惊到了孟烟,她抬眼,漆黑的眸子里有一抹不安,乔时宴伸手,虚虚地罩了罩她的头,尔后就躺在了津帆的身边。
他在被子下面,握住她冰凉手掌。
温暖着她。
他还抱了津帆,他的语气更是难得的温柔,他跟孟烟诉说着以后的生活:“等你手术成功,我们每年去瑞士滑雪,津帆一定很喜欢!到时你想在哪儿定居都可以,至于公司我可以找高级合伙人,或者远程办公。”
“我觉得英国跟挪威不错。”
“小烟,你喜欢哪里,你告诉我?”
……
他说了挺多,孟烟却是无动于衷。
她心里,甚至生出一抹冷笑,她替他忧心怕他累着,一边记挂着情人的病情,一边又给妻子画着大饼。
乔时宴,你忙得过来吗?
乔时宴并未等到她的答案,这时,他衣袋内的手机响了,他总归顾忌着她,但想了想还是躺在床上接了手机:“喂,我是乔时宴。”
电话,是德国医院打来的。
那边的人说得简短,但是语气很轻快,应该是秦诗意的手术成功了。
身边的男人松了口气。
乔时宴不想让孟烟知道,所以他坐起身,刻意将声音放得平淡:“知道了。而后他便挂了电话。
他的心情很好,孟烟冷淡,他也不在意。
他望着妻儿,心里头柔软,倾身想亲吻孟烟一下。
当那抹灼热袭来,孟烟察觉到了,她不着痕迹地将脸蛋挪开,避开了他的碰触%
她的抵触,乔时宴怎会不知道?
他想,她还没有缓过来,过些日子她总会想明白的。
他没有勉强,但总归失落……
……
三天后,孟烟手术,乔时宴的肝植入到她身体里。
手术很成功。
一周后,孟烟竟然能从床上起来走几步,但因没有适合的眼角膜,仍是看不见,而乔时宴身体强壮,虽切了一大块肝,但他恢复得特别快。
原本以为,故事就此落幕。
他们会像很多夫妻那样,继续着怨偶的生活,毕竟有个孩子,毕竟他手上有着她的把柄,但事情就是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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