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口,金秘书请来的阿姨披着衣裳,犹豫了一下问:“乔先生,您要吃点儿宵夜吗?乔小姐傍晚的时候来过一趟,送来很多手工饺子……还有小姑娘爱吃的小馄饨哩。”
乔时宴坐在小沙发上。
半晌,他才沙哑着声音朝外头说:“不用了!谢谢。”
阿姨点头先去睡了。
夜色阑珊……
他掏出皮夹,那张5000万的支票,那张象征着他跟孟烟未来的支票,是那样郑重地夹在夹层里,不敢有一丝损毁。
他在灯下看了很久,他猜测着孟烟没有赴约的原因,想着种种可能……但是他始终坚信,那天她答应赴约的时候是真心的,那时她的态度是动摇的,是有一丝想跟他复合的意思的。
人一旦动了感情,便会胡思乱想。
乔时宴一夜未眠。
……
其实,一夜未眠的还有沈老。
沈宅的书房里,灯火通明。
孟烟离开,沈辞书摔了所有的东西,之后就开始绝食水米不进。
沈老铁石心肠。
沈夫人又不肯说出真相,沈自山没有办法亲自去求沈老,在那间书房里,沈自山第一次质疑自己位高权重的父亲:“爸,小烟不声不响地离开!现在辞书也不吃不喝……这个家是怎么了?我记得从前您也不是这样的专断横行。”
“专断横行?”
沈老坐在灯下,望着自己的独子,表情是说不出的苦涩晦暗。
他起身朝外面走去。
片刻,沈老低沉声音传进书房内:“自山你不是说我专断横行吗?那你就跟着我去看看,看看你的宝贝儿子都入魔到什么地步了?看看他都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沈自山心里骇然。
他想起妻子整日以泪洗面,想起家里头进进出出的医生,不但有营养师,还有b市首屈一指的心理医生,他们围着辞书……他这个父亲竟是不能一见。
沈老推开卧室门。
沈辞书躺在床上,人瘦了一大圈,两旁是温情蜷蜷的医生。
沈老把医生摒退掉。
偌大的卧室里只有沈家三个男丁,沈老缓缓踱步来到床前,他看着沈辞书年轻的脸孔面无表情地开口:“是,她已经出国了!在你没有成家生子之前,她不会有机会回来!辞书,我知道你心里觉得我心狠,你母亲也是这样想,可是你扪心自问……这个结果是谁造成的?”
“是你!是你沈辞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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