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席卷而来。
孟烟的裙子下摆被羊水濡湿了一片,一滴滴成串落在光洁的地砖上,她拼命地撑住身子,唤着保镖:“来人!过来人……”
两个保镖连忙过来,扶住她。
他们没有经验,吓得不知所措,孟烟反倒是清醒,她指使他们:“立即备车,我要生产了!”
恰好这时,钟秘书陪同楚先生出来,一眼就见着这惊心动魄的场面。
楚先生没有犹豫,救人要紧。
坐上车后,孟烟已经疼痛难当了,额头全是汗水。
楚先生看她疼得厉害,内心倒是生出几分怜香惜玉之心,他把手伸过去:“疼得厉害的话……就咬住我的手掌。”
他一再反水。
孟烟根本瞧不上他!她再疼,也是自己挨着。
楚先生不禁有些讪讪的。
他内心总归有些挫败的,其实这一次他反水除了想摆脱乔时宴的控制,他还有其他的私心,就是乔太太……
他仰慕乔太太的风采。
在楚之夏的心中,只有乔太太这样的人儿,站在他身边才是相得益彰的,若她愿意跟他结合,他愿意清掉身边女人,专疼她一个。
但乔太太把他给收拾了。
身为男人,楚先生倍感受挫,但他亦是能屈能伸的……这一份心思他将永远埋藏,不敢再提及起来。
车子摇摇晃晃,
有时疼得厉害,孟烟亦会叫出声来,她嘴唇苍白地仰望着车顶……但她内心和脑海深处,却一直重复呐喊一个名字。
乔时宴,
乔时宴!乔时宴……
……
市一院,高级产房。
孟烟躺在产床上、全身汗湿,一旁的接生医生一直在鼓励她,但是这一胎头径有些大,孟烟有点儿难产的趋势。
“啊……啊……”
她疼得坐起来,身子摇摇晃晃的,上方炽白灯光亦是摇摇晃晃,在极度的疼痛中,孟烟嘶哑地叫着乔时宴的名字。
她一遍遍地唤着,乞求他平安归来。
疼痛,如同潮水……
潮涨潮落。
孟烟数不清她经历多少次的震痛,她疼得恍惚之际,产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快步进来……
他穿着助产服,但他身上的味道,孟烟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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