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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书目,全都是他平常看的。
她的卧室里,有小孩子的小衣裳,粉粉的应该是个小女婴,还有小孩子的玩具……
沈辞书捡了起来。
他轻轻摇响,那个小鼓发出欢快的声音,但他听见的仍是——
……
沈辞书病了。
他在这座房子里,枯坐了整整一天一夜,水米都未进……他躺在林墨浓睡过的床上,抱着她穿过的衣裳,一遍遍地悔恨。
他的脑子,已经想不了其他的事情,全都是林墨浓临死前的样子。
她脱下来的衣裳,
她在黑夜里,倒在血泊中如一朵绽放的血色玫瑰。
傍晚的时候,乔时宴给他发来一张图片。
是一张很模糊的图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乔时宴告诉他
这个消息,直接压垮了沈辞书。
手机从手掌间滑落,他的神情呆滞,已经无法思考——
蓦地,他开始用力击打自己头部,捶打自己的胸腔,但那些肉体上的痛苦丝毫不能减轻他灵魂上的罪恶,他急促地喘息着,最后发出一声像是动物一样的嘶鸣。
沈辞书重重地倒在了地上,他躺在地上,眼睛半开半闭,从这个角度他能看见透明的鱼缸里两尾红色的鲤鱼,游来游去……
辞书不吝墨与浓。
……
当他醒来,人在医院里头。
洁白的病房,四周是淡淡药水的味道,床边守着的是赵静婉……他睁开眼睛时赵静婉正若有所思地瞅着他。
见丈夫醒来,
她的面上不悲不喜,很平静地陈述:“两个月前你偶然遇见了她,你忘不了她曾经的背叛欺骗,于是你便玩弄她再借我的手逼她去死。”
“是!我确实恨她。”
“我恨她不要脸面,我恨她抢了我的丈夫,我恨她又一次跟你苟且在一起,但这是女人之间的恨意,我有理由恨她的。”
“但是你不同。”
“沈辞书,你报复她的时候,你也没有想过她为你生了孩子,她将孩子的脐带血送到b市来救我们的儿子……甚至是她跳楼的时候,腹中又有了你的骨肉。”
“一尸两命。”
“沈辞书我没有觉得解恨,我只觉得你可怕薄情,这件事情前前后后,你对不起的何止是林墨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