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吧。要去外面走走吗?”
朱珠一脸错愕地看着他,但苏成意没等她的回答,已经抬脚往外走了。
现在人为刀殂她为鱼肉,她只得跟上。
两人走在路灯下的梧桐小道上,苏成意随手晃动着手里的油漆瓶,慢悠悠地问道:
“刚刚你问我为什么会怀疑你,事实上我怀疑过很多人。另一个怀疑对象甚至是她更为亲近的朋友,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因为想要相信一个人的话,首先要跨过的就是怀疑这件事。没有经过怀疑洗礼的相信,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话术罢了。
那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对楚倾眠。”
朱珠早就猜到了他会问这个问题,嘴角像抽搐一样笑了一下。
“你那么聪明,为什么猜不到?你早就在观察我了吧,为什么?你喜欢她?也是,世界上哪有人不喜欢她。”
苏成意没有理会她关于“喜欢”的质问,眼睛还是看着视线能延伸的最远处的那一盏路灯,语气里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即使有一些猜测的想法,也需要向当事人确认一下。我认为楚倾眠这种人是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到你、让你怀恨至此的事情的,但人对人的恶意也许就是这样,不需要什么正当的理由。”
“在这件事上,弗洛伊德提出的理论是:人类本质上都有一种自毁倾向,而有的人会把这种毁灭的欲望强加在其他人身上,这种人我们称之为心理变态。
迄今为止,我了解到的是你通过在千人誓师大会上换稿纸、毁掉费心费力制造的画这种事情来攻击她。你还有做过其他什么事情吗?”
朱珠原本是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弗洛伊德什么自毁倾向这种学术语言的,她心里被自己做下的丑事即将被曝光的焦躁不安占满了。
苏成意说话的语气也很平静,甚至有些温和,完全谈不上威胁和质问。但很奇怪,面对他最后一句话的问题,朱珠几乎是打了个寒战才说出话来:
“没有。”
得到回答之后,苏成意点点头,接着刚刚的话说:
“我向其他人了解过了,你和楚倾眠从小到大都是同一所学校。
你作业没写完的时候,是她帮你向老师解释;你被社会上的精神小伙小妹收保护费的时候,是她领着同学帮你解围;你家境不太好,初中时你父母几乎倾尽全力才把你送进外校,你交不起学杂费的时候,楚倾眠直接帮你一并交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很多,对吗?”
“对。”
朱珠的脸上浮现出几丝很明显的后悔,紧跟着眼眶几乎要渗出泪来。
苏成意平静地看着她的神情变化,忽然停下了脚步,
“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出这种样子,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没有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