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冲着他一笑:
“你身上酒味太重了,我们要保持距离。”
纵使脑子不太清醒,但她这有理有据的话也成功让苏成意愣了一下。
“好吧。”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还是点点头。
于是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好在隔得并不远。
陈锦之嘴上说着要保持距离,其实脚步放得很慢,时不时就用余光瞥一眼后面的拖油瓶。
生怕他一个脚下不稳,滚到旁边下水道沟里去。
走到大门口,陈锦之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门。
苏成意顺势靠在门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钥匙插入锁孔,“咔哒”一声,老旧的防盗门被打开。
陈锦之瞥了一眼旁边对此没什么反应的苏成意,他眼帘微垂,看上去居然有几分安静的乖巧。
平日里那样散漫骄矜的人,喝了酒居然成这样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了。
陈锦之心里忽然就软下来几分。
她早就知道,不是所有人喝完酒都会变成神经病的。
但或许是应激反应,一闻到酒味,她浑身上下都在抗拒,下意识的就想逃开。
“进来。”
她轻轻推开门,像牧民赶羊一样把旁边兀自发愣的苏成意先赶了进去。
苏成意显然是只服从管理的羊,陈锦之一发话,他就迅速响应了指挥。
陈锦之跟在他后面走了进来,随手按亮了客厅的灯。
眼睛适应光线之后,她才察觉到自家客厅的确不像是可以待客的样子。
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家里的两个大人不知接到了什么消息,急匆匆地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客厅里为数不多的物件纷纷被翻倒在地上,几乎都要没地方下脚了。
临走之时,或许是怕她饿死,那男人忽然良心发现,留给了她五百元钱。
可能是准备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了。
也是真的很巧,要是他们不走,今晚还不知道该怎么收留这位酒后流浪街头的苏少爷。
那五百块钱陈锦之并没有拿,现在还在桌上摆着。
“坐到这里来。”
她指了指客厅里有些千疮百孔的沙发。
苏成意倒没嫌弃,走过去就安静地坐下了。
结果倒是陈锦之见不得这场面。
她在原地看了几秒钟,就转身上楼。
下来的时候,她已经脱掉了风衣外套,换回了睡衣。手上还多出来了一床洗过的床单和一个枕头。
苏成意连姿势都没动一下,还是她离开之前那副老老实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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