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场长走了之后,场面就乱了起来,林红芳站起身子,扭头,带着怒气,指着身后的下属。
“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我难道对你们不好?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把我给供了出来。
你以为我下马之后,还有你们什么好日子过?”
几个人低头握紧拳头,听了这话,毅然决然的仰起头,对上了林红芳的视线,“在你手里下过的日子……是什么样的日子,大家伙都清楚,有目共睹。
您对我们平常如何,你自己也心知肚明。
偶尔的好,也是为了讨好我们,我们是收了您的好处。
但我们也有一家老小,要养活,总不能为了包庇您。
就把我们全部人的饭碗都给丢掉了,你家里不缺铁饭碗,
可是我们三代都是贫农出身,是好不容易有了饭碗,我们不能丢。”
“林部长,说句实话,这件事不是偶然的。人畜皆有情,您对它们做什么,对它们好不好,它们都感受的到。
你要非打即骂,他们心里早就对你有了怨恨。
你以为那些牛就没有脾气,不会记恨?
今天发疯,都是累积起来的。您也别怪我们……要怪就只能怪您自己。
从不收敛自己的脾气。”说完以后,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
其他部长脸色也不好看,坐在位置上,板着脸,看着林红芳。
“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你这么一搞,我们都得接受上级的调查。”
“日子过的好好的,没事找事。多半这次人事肯定会调动了。
能不能呆下去,还不好说,咱们这场长,言必行,行必果。
别想有好果子吃……”
“林红芳,你咋就这么闲不住呢。好好的抽牛干啥,跟你无冤无仇的。
不踹你,踹谁!自己想下水。别带上我们啊。”
……
一出事儿,立马就开始甩锅了,丝毫不念及以往的情谊。
翌日,沈建设一早就去了医院。
昨天杨场长交代过,直接去医院就行,回头拉着他一块儿回农场。
路上,大家伙儿就听着杨场长说,“这事,我昨天调查清楚了,因为林红芳的个人原因,导致母牛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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