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整个贺阳县都没有一个筑基……
美妇推了清欢一把,清欢很自然的去将书架旁的浴桶倾倒,姐姐清早应该是在沐浴。
李清辞笑的还算自然:“庆,你们几时到的贺阳?”
赵庆察觉到对方的无措,轻声应答:“清早刚到,就直接过来了。”
美妇点头关切道:“乘舟?”
“前夜里自天水郡开河码头入的江,清欢觉得乘舟比骑马舒适。”赵庆如此道。
其实他想说灵舟一转眼就到了,但考虑到李清辞没有修行过,也就如同凡俗那般说些寻常家话。
哗啦!
清欢直接将浴桶抽翻在了经阁外,而后将其靠放在向阳的一侧晾晒。
经阁之内不同于寻常房屋。
其中满是凌乱的枯黄书册以及交错纵横的木架。
也并没有专门用于休息的卧房……
李清辞移动了木架与书册,简单围出了一处休息起居之地。
余下的空间便尽是外厅了,寺院里虽然都是男人,可也没有人对她再有非分之想。
下山施粥之时还偶尔喊她一起,有小和尚时常来经阁送饭,她也会外出帮寺里带一些餐食糕点。
美妇时而轻叹,时而娇笑,讲述着这两年的见闻。
“前两天方丈还找过我一次,给了我些银钱,托我寻些好手修缮一下院墙。”
“以前小光头们都自己缝衣,偶尔去县南边的布庄置布,不过现在都会送来我这。”
清欢握着姐姐的手,对赵庆笑道:“姐姐带着我刚到贺阳的时候,便做过一段时间女红。”
赵庆轻轻点头,安静听着。
司禾则是在经阁中踱步,时而与李清辞搭话,注意力都放在那些枯黄书册之上。
经阁中也没有太多坐的地方,只有一座偌大的无面神像伫立。
神像早已破败,呈盘膝捻动珠串之姿,不过那一挂石珠也早就断裂了。
干净整洁的褥单搭在神像手上,还有美妇换洗的禅服与绣鞋……这也免去了男女之间的尴尬。
毕竟寺里全是男子,她一个女人也不好将自己的贴身衣物晾晒在外面。
赵庆目光扫过,与司禾对视一笑。
他甚至已经能够想象到,菩提一脉的神像,被李清辞用来晾晒亵衣的场景。
美妇盈盈起身,从自己的小卧房内取了一些老茶,为三人冲泡。
褪色的瓷盏被摆放于神像双腿之上,氤氲的水雾飘荡,阳光透窗而来,映照出丝丝缕缕的光痕。
司禾琼鼻轻嗅,而后美眸一凝。
赵庆瞬息感知到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