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几年,我都想着等你有了男人,我便陪嫁跟着你,即便你没人要了还有我。”
她怔笑:“可每天清洗,这身子早就洗不净了……”
无面神像伫立,禅衣飘荡,秋风卷动经册。
顾清欢双眸溢出晶莹,默默倚在妇人怀中。
……
巳时,烈阳高照。
白马寺木门敞开,有一位又一位香客到了贺阳山,前往正殿贡香拜佛。
丝丝缕缕的烟气飘散,一声声钟鸣回荡不止。
赵庆和司禾并肩而行,竟也有一瞬间忘记了道信的修为实力,只觉得这就是一处寻常的古刹。
有一位老人默默站在正殿之前,注视着神像之下跪拜的身影。
有人低声诵经,有人沉默叩首。
笃。
笃。
笃。
小和尚们缓缓敲打着木鱼……
赵庆站在不远处观望着大殿中的情景,能够隐约听到香客的哀求低诉。
司禾美眸微凝,传出心念。
“这个名叫承远的主持,也在修菩提的路子。”
赵庆轻轻点头,保持着沉默。
白马寺中,如同李清辞那样得到道信照拂的,并不是个例。
单是他们两人察觉到的,就已经有三人了。
小沙弥慧广,手中的念珠乃是神道香火凝聚,并非白马寺的香火,而是那位菩提行走自身的香火。
寺里的主持承远,则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在大殿前倾听着世间悲苦寒凉。
司禾认为,这也是一种独特的修心之道。
只不过,当他们得知慧广的身世之后,却又发现了更微妙的地方。
寺外的香客偶然言语交谈,有人认得那忙前忙后的慧广小僧。
那小家伙本是天水郡祝灵县的一位贵公子。
是县太爷的亲孙。
只不过刚满七岁之时,家中遭了变故。
并不复杂,一众囚犯合力闯出了县牢,将县官家中的男丁尽数屠戮,妇女皆尽辱杀……
唯一留下的小孩,被死囚阉了身子,丢到了妓院受辱。
祝灵县县令,一家连带仆役整整二十六口,灭门绝后。
这在当年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整个天水郡人尽皆知,甚至有人专程去妓院瞧一瞧那个畸人。
后来白马寺的方丈得知此事,贺阳山上便多了一个小沙弥。
司禾轻声道:“他灭了苗剑一门,又续了慧广半脉……”
赵庆沉默不语。
他隐约间察觉到,被道信照拂的人,大多都很惨。
与其说是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