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下赵庆是真的惊到了,特么的禾奶奶?
是认真的吗?
“不知这禾……奶奶在何处居住,难不成是修行的仙子?”
渔民仰着脸,双眸轻闭缓缓摇头,鼻腔中拉出高深莫测的哼鸣。
“非也,非也。”
他低头贴近了赵庆,低声道:“我估摸着是什么山精!”
“他们家家户户都供着奶奶像,看不清脸!够呛是个人。”
我靠!
你胆子还挺大,竟然敢说奶奶的坏话,我都不敢说……
姝月压低了声音,细声道:“伯伯家里没有奶奶像吗?”
看到章良诧异的眼神,小娇妻又低声道:“这是我爹,那边两个是小娘。”
赵庆面庞颤动,恨不得现在就给小姝月的翘臀来上一巴掌。
渔人面露了然之色,似笑非笑的看了赵庆一眼,而后回答姝月的问题。
“我家那婆娘天天去烧香,不过却没有往家里请塑像,我总觉得不太安逸。”
他似是有些畏惧。
“说起来实在邪乎,那拜过奶奶像的人,地里的田都不用浇水。”
“大旱天儿的嘿,清早到了地里……竟然跟下过雨似的!”
“不过我个臭打鱼的,在涟阳也没有田地,只管弄些鱼蟹卖到郡城就行。”
男人打开了话匣子,再也没有停下。
姝月时而满脸惊奇的应和着他,将镇上的故事给扒的一干二净。
“早几年这河里是没有鱼的。”
“倒是有个水龙王,家家户户都来河边祭祀,每年光是黄酒都倒进去好几百斤。”
“还要吃牲口,谁家得了病灾,送头青花骡子沉进河里,要不了多久就有的救。”
赵庆双眸闪烁,低声道:“奶奶吃不吃骡子?”
脑海中的阴华剧烈震荡,传来司禾的骂声:“你还是个人!?赶紧给我死一死!”
“嗯……”
“这倒是没见过,镇上的大庙里都是些供果,一到月初或是过节,庙里呼啦啦一大片黑影,全是人!”
“那铜炉子里的黄纸,光是土灰一天都装满了。”
“我那婆娘不知从哪听来的,说是大庙里的铜炉都烧化七八座了,妇人家见识短,庙里虽然人多,但铜炉都烧化……怎么可能嘛!”
“兄弟你是不知道……”
“伯伯不是讲水龙王?”姝月捧着俏脸,靠在赵庆身上打断了对方。
章良一愣,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扯远了。
“水龙王啊,水龙王被奶奶赶走了,如今这涟阳河里,大好的肥鱼随便打。”
“你们在郡城没有吃过涟阳鱼?”
“涟阳鲜鱼可是三十钱一斤的,比那一挂一挂的死鱼好卖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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