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在先,现在必然抢着表忠心。
现在是关键时刻,千万不能掉链子,说不定自己一张口头上的皇冠就没了,谁知道教堂里的那个是不是列表,咔嚓了第一位还有第二位。
这时候反倒是玛丽无欲无求看得开,坐到床沿上,握着父亲的手说:“父亲,请放心,要是有哪位血亲做出自相残杀一事,我必饶不了他!”
她的一声“父亲”而不是“父皇”让斐迪南的脸上露出了几十年来最灿烂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又拉了几下床边的拉绳,卧室门很快就开了。
进来的是斐迪南的掌旗官兼掌剑官,在战场上负责高举皇帝的旗帜,日常拿着皇帝佩剑,此外还担任钦差大臣到各地传达皇帝旨意。
他也是一个老头子了,今天穿得极为隆重,手里碰着斐迪南的剑,眼里满是泪光。
斐迪南对他说:“老伙计,我很多话想和你说,可是我没时间了。”
“我的书房里有个紫色丝绸包着的匣子,里面是给你们道别的信,我走了以后你就帮我送出去吧。”
“把剑拿过来。”
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难道皇帝要把皇位传给没有生育能力的玛丽?
这样一来问题就大了,玛丽要是继位,她的继承人肯定要从亲戚晚辈里挑选。
玛丽的哥哥姐姐们心思一下子活络开,自己这一代卷不赢,那就卷下一代吧。
好在斐迪南接过自己的剑后放在玛丽手中,郑重地说:“朕封你为护国公,若有兄弟姐妹相残者,持此剑斩之!”
玛丽双手捧着历代皇帝的佩剑,单膝跪在床边,将剑举过头顶,抽泣着说道:“臣必不负陛下重托。”
斐迪南拍了拍床沿让她起来坐下,笑着对她说:“你要是打不过可以找他帮忙。”
这时其他的王子公主们被这预料之外的大炸弹给炸得头昏脑涨,帝国的政治结构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但这只针对皇室内部,其他贵族没有反对的理由,只会看乐子。
特别是最后那句“找他帮忙”,对玛丽来说只有一个人:腓特烈·冯·韦森。
这问题就大了,接下来的行动得认真思考才行。
斐迪南看到子女们神色各异,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斗兽场一样的培育方式和为了制约孩子们引入外人的方法是对还是错。
他继续说道:“国家以后该怎么走,我在书房留下一封信。我在这里强调一下,希望我的继承者要记住以下几件事情,这事关帝国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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