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苞,此刻率领汉军精骑,便在城外不远处,现如今,该是决断的时候了。”
决断?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但总算有人开始说话了。
“魏狗抢我粮草,征我等前去送命,还让我等抛家弃业,到濯阳这个地方前来,我家妻儿,也不知如何了,听闻有些弟兄,离开驻地之后,婆姨马上被人抢去了。”
他们大多数人,都不是濯阳的州郡兵。
而是来自汝南各地。
因魏国害怕他们生乱,故将他们安排在濯阳城中。
说是安排,但其实,跟监视没有任何区别。
“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汉中王太子乃是汉室宗亲,此时举王师前来,并且已经承诺,两年内不征赋税,若是立功,还有赏赐,过了这个村,便没有这个店了。”
有人被说动了。
但也有人还在犹豫。
“再犹豫下去,过些日子,尔等婆娘,不会被人抢了去?且汉军已经准备开战,难道诸位想要做攻城的喂箭头?”
“韩大哥所言极是,汝南是汝南人的汝南,不是他魏国的,汉中王太子乃是汉室宗亲,且一言九鼎,他的话,绝对可以信,拼了!头掉不过碗大的疤!”
“拼了!也算是给我家那不成器的儿子,打出些家底来!”
“拼了!横竖不过一死而已!”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氛围比之刚才,要热闹许多了。
思想亦是被统一起来了。
“那接下来,该如何做?开城门?”
“城中有五百魏军,在府衙还有魏官县令,杀了这五百魏军,杀了那魏狗县令,将王师迎入城中!”
说干就干,在他们四个领头的带领下,原本安静的军营,却是变得热闹起来了。
濯阳城内,一片深夜的宁静笼罩在府衙之上。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堂室内,投下清晰的光影。
府衙的大堂宽敞而肃穆,四周高大的红木柱子承托着宏伟的屋顶。
墙上的长幡轻轻摆动,发出微弱的声音。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穿越了宁静的夜晚。
这是汝南州郡兵,他们听说张苞率领汉军精骑已经抵达城外,决定趁机行动。
他们悄悄地进入府衙,步步生风,声息匿迹。
大堂内,烛光昏黄,照亮了一位魏官县令的坐位。这位县令正在审阅文书,专注而不知不觉。他身穿官袍,戴着冠帽,神情显得自信与傲慢。
“县尊不好了,城中军营躁动,士卒营啸,正朝着府衙来了,县尊快走!”
突然,大殿的大门被打开。
从外面冲来一位身着胥吏袍服的年轻人,他脸上满是惊慌失措之色。
而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其身后源源不断的涌入一群披甲士卒。
他们手持刀枪,身穿战甲,壮实而威猛。他们的脸上闪烁着决然之色,毫不留情地走向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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