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废墟之外。
鄂焕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解与忧虑,他侧过身,低声向刘禅问道:“陛下,就这么简单放走黄春了?万一张休并未如我们所愿严惩他,而是轻拿轻放,那该如何是好?我们岂不是纵容了这种渎职的行为?”
刘禅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深意又不失温和,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若真是如此,那只能证明这个张休已不堪重用。一个不能坚决执行君命,对渎职之徒手软的人,又怎能担当大任?”
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却是能够随便决定张休的前途命运。
说罢,刘禅缓缓转身,目光温柔地落在了孙尚香的身上。
他注意到孙尚香的眼神中既有担忧也有感激,便轻声安慰道:“孙家,朕并无意斩尽杀绝。江东之地,需要的是安定与融合,而非无尽的仇恨与杀戮。这点,你尽可放心。”
他的声音温和而诚恳,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温暖的力量,试图抚平孙尚香心中的不安。
刘禅的眼神扫过眼前的废墟,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要想真正治理好江东,单靠武力镇压是远远不够的。
这里的百姓与士族需要的是理解与接纳,是重建家园的希望,而非恐惧与绝望。
仁政与智慧并重,才是长久之计。
“至于那些被关押的孙家人……”
刘禅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朕会让人将他们悉数释放归来。家人团聚,方能人心安定,江东的未来,需要每一个人的共同努力。”
孙家统治江东多年,许多孙家人在地方都有官职,其中不乏大员。
不能安定这些人的心,现在和平时期或许他们不敢生乱,但到了北伐魏国的时候,说不定这些人就要在你背后捅刀子了。
刘禅轻轻拍了拍孙尚香的肩膀,以示安慰,随后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背影显得格外坚定与高大。
鄂焕望着刘禅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这位年轻的帝王,胸中自有沟壑,所思所虑,远超常人。
而孙尚香,望着刘禅离去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有感激,有释然,也有对未来的一丝期待。
江东的未来,或许真的会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有所不同。
……
另外一边。
昏暗的富春地牢中,潮湿与霉臭交织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哀嚎与呻吟声此起彼伏,回荡在这不见天日的空间里。囚犯们或坐或卧,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麻木。
然而,在这监牢的最深处,却有一个少年与众不同。他虽也身着囚服,但衣裳整洁,双眼明亮如炬,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面容坚毅,仿佛这牢狱之苦并不能折损他分毫。
正当这时,地牢那厚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嘎声,缓缓打开,一缕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照亮了少年孙邻的脸庞。
一名狱卒匆匆步入,神色中带着几分惶恐与急切,他高声宣布:“陛下微服私访,特赦黄春一案,孙家人无罪,尽数释放!”
此言一出,原本沉寂的牢房顿时沸腾起来,被关押的孙家人纷纷欢呼雀跃,大呼“万岁”。
然而,在这欢庆的氛围中,少年孙邻却只是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我们本无罪,本来就要放出去的,何谈万岁?”
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清晰地穿透喧嚣,透出一股不屈与傲骨。
狱吏闻言,脸色微变,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