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琰位高权重,陛下若是杀他,恐怕会让弟兄们心寒。他虽无实才,但地位尊崇,若无适当铺垫,直接行刑,那些勋贵军将难免心生怨念。在他们眼中,走私军械,虽是有罪,但罪不至死啊。”
刘禅闻言,眉头紧锁,目光深邃,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沉默良久。
关兴能感觉到,刘禅的内心正在经历着激烈的挣扎。
这时,刘禅转过身,目光坚定地对关兴说:“朕意已决,刘琰必须死,而且,他必须死在那些为他求情的人面前。”
关兴闻言,不禁愣住了,他急忙上前一步,恳切地说:“陛下,刘琰有罪,但上书为他求情的人,却是无辜的啊。”
刘禅轻轻摆了摆手,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朕不会累及无辜,你放心。但朕要让所有人看到,无论是谁,触犯国法,都必将受到严惩。”
关兴闻言,心中虽有疑虑,但见刘禅主意已定,只好点了点头,缓缓退出宣室殿。
走出殿门,他深吸一口冷气,凉风让他清醒了几分。
关兴迅速行动起来,命令侍卫将那些为刘琰求情的奏章一一整理,同时传令让那些上书之人即刻到宣室殿外集合。
一时间,宣室殿外仿佛成了风暴来临前的宁静海湾,聚集了众多军中将领。
他们身着武服,却在此刻不约而同地放下了平日的威严与傲气,转而呈现出一种难得的静默。
有的将领眉头紧锁,神色紧张,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对未知的恐惧。
他们不时地交换着眼神,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寻找到一丝安慰或是线索,却往往只能收获更多的迷茫与不安。
他们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起来,仿佛那是他们此刻唯一能依靠的东西。
有的则低声议论,声音虽小,却透露出内心的焦虑与不解。
他们谈论着刘琰的罪行,猜测着刘禅的意图,更担忧着这一事件可能给军中带来的动荡与不安。
他们的言语中夹杂着疑惑、愤怒与无奈,每一种情绪都像是一股暗流,在人群中悄然蔓延。
“刘琰怎会如此大胆?竟敢私通敌国,走私军械!”一位年长的将领低声叹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刘琰的失望与痛心。
“是啊,他平日里虽无大才,但也不至于如此糊涂啊!”另一位将领附和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解与困惑。
“可如今陛下已下定决心,我们又能如何呢?”一位年轻的将领无奈地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担忧与迷茫。
这些议论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喧嚣,却又被宣室殿的庄严与寂静所压制,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回荡。
每个人都在等待着,等待着那个决定他们命运的时刻到来,而那份等待,无疑是最折磨人心的。
与此同时,刘琰被从囚牢中押解出来,他的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中闪烁着绝望与不甘。
曾经位高权重的他,如今却如丧家之犬,被众人围观,尊严尽失。
之后,刘禅缓缓走出宣室殿,每一步都踏得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宣告着他的决心与不可动摇的皇权。
殿外的诸将群臣,早已是跪地一片,高呼着“万岁”,声音震耳欲聋,却也在刘禅的威严之下,显得格外渺小。
刘禅轻轻摆了摆手,那动作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众人不由自主地起身,站得笔直,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