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
忽然,一阵风吹过,一排排士兵只觉如地动般,身子同时摇晃,随后手中火把噗嗤一声熄灭。
甚至差点引营啸,惹得一阵鸡飞狗跳。
烈河武馆,位于广益街靠东城门一角,却是恰恰与庆丰城杨氏族地,背靠而立。
一个身穿青衫,下蓄山羊须的老人,手里拿着一张不知从哪得来的海捕文书,面色平静地往武馆后院走去。
其虽然步子跨度不大,但偏偏每一步的距离都是两三丈,加上夜色朦胧,常人看来,只觉一阵风刮过,便不见了踪影。
武馆后院,一处精致的屋舍,其房门打开。
叶正元坐于桌前,有些破旧的油灯里火苗摇曳。
借着灯光可以看见,桌上物件并不多,一有些破旧的毡帽,一染血的银鞭,以及,一干净崭新的三叉戟,以及,一只只剩一半的酒壶。
这位老人,年已六七十,从十六岁开始习武以来,戒酒欲,戒女色,一心只为练武,终于,花费半辈子,将原本只算三流的烈河武馆,打到了庆丰第一流。
只是不知为何,他戒了那么多年的酒,这几日,出奇地想喝,明明都忘记了那口腹之物的滋味,但硬是想尝。
‘也没多好喝呀,有些辣,有些苦,不值得!’
辣得有些令人鼻腔封堵,苦得有些让人心底发酸,老人笑道。
突然,一阵风吹过,院中出现一袭绿影,正准备继续斟酒的老人停滞,目光变得锐利。
绿衫老者如回自家般,坦然走进屋,一下坐到老人对面,嘴里憋出一句话:
“烈河武馆叶正元?”
老人笑了笑,没说话,自斟自饮。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沾酒气,明明不是太过烈的酒,硬是将其脸涨得通红。
见此态度,绿衫老者也不动怒,语气平静,自顾自继续说道:
“我要知道,那个叫林君末的小辈,实力到底有多强,又有哪些手段。”
原本还想饮酒的老人忽地一愣,忽地狂笑,将酒碗重重地砸在桌上,其内酒液,甚至有几滴飞溅至绿衫老者脸上。
绿衫老者脸色变得越来越危险,不过语气还是平淡:
“我古氏天才死去,我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与你消耗,总有人要付出代价,你如果不说,我就把这小武馆的人全部杀掉,让你也尝尝这其中苦楚。”“而且,为一个萍水相逢之人,我自认为并不值当。”老者语气稍微缓和,目光看向屋外,
“来前,我看见还有个与你长相神似的少年,至今还在练拳,天赋好,又刻苦,算是个好苗子。”
他像是在意有所指。
叶正元笑的更开心,缓缓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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