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叔离得远,应该也会说不知道。
果然,武烧饼此时圆滚滚的脸苍白无比,不断拿手比划着:“小王不认识,据我所知是不认识什么王英的。”
“你确定?”军士确认道。
“我确定,据我所知,他不认识的,我就疑惑这小子每日去山上干什么!”
王守义脚瞬间冰凉,抬头,正好看见络腮胡军汉也在看他。
他习惯?笑了笑。
络腮胡汉子并未答话。
接着往下。
往日里或多或少都算熟悉的小贩们,少部分说的是不知道,大部分却都是不认识。
王守义脸色越来越苍白。
最后,终于轮到杨大爷。
衙门的军士,应该也知道其算是最重要的人证,因此放在了最后。
审问的军士眯着眼看向大概七十几岁的杨大爷,
“你说王守义认不认识什么王英?”
杨大爷坐在铁制的审问椅上,同样脸色煞白,身子不自觉在打颤,犹豫了会点点头。
“认识的,是认识一个女人。”
王守义听到这,如释重负。
军士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俯下身子,继续问道,“你确定?”
杨大爷身子不自主往后仰,目光开始躲闪,“小王啊,他摊子前,确实有过个女人...”
军士笑了。
“老爷子,有女人不假,认不认识你可要想清楚了,
想不清楚,一大把年纪进牢里蹲着就算了,别连累孙字儿子,三代同狱可不是好说法呀。”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了。
杨大爷听到这话愣住了,没有立即说话,脸上的皱纹又深了深。
军士也没有催促,只是直起身子,抱着手等待。
终于,老人一下子耷拉起头,声音变得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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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老人一下子耷拉起头,声音变得颤抖:
“我真不知道,那什么王英,我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每天小王要去寺里送货,风雨无阻,其他...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刚刚说认识?!”
“我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犯糊涂了,真的犯糊涂了。”老人抬起头,说话越来越顺畅。
王守义看着隔壁的一张张熟悉的脸,此时只觉熟悉而又陌生。
眼泪不知何时流了下来。
他想不通,平日里他像对待乡下爷爷一般照顾,又是推车,又是送东西的杨老头,最后,在明显最关键的时刻,会这样昧着良心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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