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云迟的问题没有让江堰白紧张,反而使他眼底平添了一抹柔和的笑意。
“你认出我了,你刚刚是故意选的我,对么?”他不答反问。
“嗯,对。”赖云迟笑着点头,“想体验一下有最佳演绎做舞伴的感觉。”
“只是这样么?我以为你想和我跳舞。”
“江先生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该不会……心虚了吧?”
赖云迟故意在江堰白皮鞋上轻轻踩了一脚,表达不满。
“你会问我这个问题,我可以理解为你稍微有一些在意我了么?”江堰白托着赖云迟的腰带她旋转,“我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撬开你的心防了?”
“也许?”
赖云迟眼底荡漾着轻笑,说出口的话像小勾子一样勾着江堰白的心。
江堰白试探不出赖云迟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情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正面回答了赖云迟刚刚的问题。
“我的交际舞课是在父亲承认我以后,我自己找老师上的,我不想在公开场合丢江家的脸。”
“但第一次和家人一起参加酒宴时,因为大家都知道我哥才是父亲器重的人,我不过是一直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因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哥身上。”
“当时我年纪小,脸皮薄,不想自取其辱,就一个人离开了宴会厅,每当有人问我为什么不进去跳舞,我都推说不喜欢。”
“慢慢的,大家都以为我不擅长跳舞,不喜欢在宴会厅出风头,于是这样的宴会从此很少邀请我,要是我不得不去,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
“这么说我可怜的江先生之前都没有舞伴?”
赖云迟清透的眼眸里流露出三分怜惜,看样子正因为江堰白的遭遇而心疼不已。
但下一秒,她恶劣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看来江先生的第一个舞伴是白白,不是我,难道这就是刚刚宋医生提的无缘……”
赖云迟话还没有说完,唇瓣突然被一件冰冷的物什覆盖。
江堰白不想听到“无缘”二字,竟是直接想用亲吻堵住赖云迟的嘴。
但是他忘了自己脸上还戴着面具,于是亲吻没有落到实处,让人心里空落落的。
江堰白心下怅然,总觉得这次没亲到是个让人不安的预兆。
他想摘下面具和赖云迟接吻,正好舞台灯光昏暗,最适合来一场让人皮肤颤栗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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