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穆先生往他的伤口上撒了许多止血药粉,随后紧紧地包扎起来。
伤口处理下来,穆先生已经出了一身的薄汗。
而墨箫,全程清醒忍受着一切,连吭都没吭一声。
此时伤口处理完,墨箫的头发已经湿透了,粘在脸上和脖子上,秋月正拿了帕子小心翼翼地给他擦着。
穆先生看一眼墨箫,见着他目光清醒,也不由得由衷地佩服。他行医多年,这么能忍的很少了。
他起身去给墨箫开药,周晨从旁边走过来,有些不敢去看墨箫的伤口。
墨箫却看向他,淡淡的说:“往宫里递帖子,说我突发恶疾,病得起不来床,这些时日怕是无法替父皇监国了。”
周晨抿了抿唇,有些不甘心:“殿下,为了她值得吗?”
这样一来,他们谋划的一切都很可能泡汤了。
墨箫看了他一眼:“这是你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我不希望再听见第三次。”
周晨:“……”
“还有,我如今被太多人盯着了,是时候退下来了。”墨箫垂着眸子,轻声说,“再继续这么下去,就是我的死期。”
皇帝虽然已经成了那样,但是仍旧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皇权,不肯放松一点。
若是这个时候让他感觉到自己的野心,那他就容不下自己了。
其实这种心理也很好理解,大概就是:我的东西,我可以主动给你,但是你绝对不能来抢。
皇帝如今就是最典型的这种心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