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糖衣是甜的,一口咬破,山楂的酸味浸满嘴里,甜的酸的交织,许婉宁竟然又体会到了怀孕时想吃冰糖葫芦的渴望。
其实,冰糖葫芦很好吃的,看跟谁吃了!
长安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着许婉宁,许婉宁摸摸他的头,笑着说道:“很好吃,快吃吧。”
长安得了赞许,咬下半个。
他吃得很小心,只咬半个,既能不脏嘴角,也能细细品味冰糖葫芦的美味。
许婉宁看他吃,心也跟着快乐起来。
她慵懒地往靠垫上一躺,青杏就把剥好了的栗子递了过来,许婉宁拿了一个放进嘴里,“东西都买齐了吗?”
“买齐了。两条大青鱼,有这么大。”青杏比划,“我跟红梅都提不动,是卖鱼的老板帮我们提过来的。”
许婉宁笑笑,“这几日在庄子上,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别拘着自己。”
青杏早就想玩了,她本来就爱玩。
许婉宁待字闺中的时候,就经常带着红梅青杏出府看铺子,而且许老爷许夫人又都是不讲规矩的人,怎么舒服怎么来,就是来客人了,要端着些,千万别让外头人说许家人不懂规矩。
谁不懂规矩,谁都懂,就是总端着,累不累?
许婉宁嫁到城阳侯府后,红梅青杏就再无法过之前的日子了,行走坐卧都是规矩,就连怎么笑、怎么说都有一套一套的规矩,规矩是不能把人逼死,可真的能把人逼疯。
红梅本来性子就比较沉稳,她适应起来也快,可青杏天性爱玩,性子又跳脱惯了,到侯府之后,用她的比喻来说,就是坐牢了。可为了小姐,她也只能不停地学,用心遵守,不犯错误。
许府舒心舒坦舒服的日子,从此一去不回头。
这回来庄子,青杏可打算好好地玩,玩个够本。再回那个逼仄的侯府,靠着回忆,才能有勇气继续活下去啊!
许婉宁哪里知道青杏脑瓜子里头想了那么多。
庄子离燕城不过三十公里,又都是官道,老栓头又是几十年的老车夫了,马车赶得又稳又快。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许婉宁就已经站在庄子的门前了。
庄子管事的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带着几个人在门口等候。
“少夫人。”管事的叫陈明,四十多岁,风吹日晒的人也显得苍老不少,不过眼神还是依然精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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