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老百姓也不在少数。
“也不知道今年这案首会花落谁家啊。”
“听说今年的卷子特别的难,那考官都说了,谁出的卷子,光是题目啥意思都让人想八百回。”
“说是题目的字都认不全啊!这得是什么样的生僻字啊!”
“我也听说了,考场上,好多人都哭了,出来的时候,眼睛都是肿的,也不知道是熬肿的还是哭肿的。”
“听说今年有个七岁的娃儿都来考试了,这不是来受打击的嘛。”
红梅一边护着许婉宁,一边往里头挤,身边的人各种声音不绝于耳,许婉宁听到那个七岁的娃儿,知道说的是安哥儿。
“安哥儿考试那天,可还开心?”许婉宁边挤边问红梅。
“开心啊,那三天,安哥儿都开开心心的,每天早上老夫人和我们送安哥儿进考场,下午考完了,老夫人又来接安哥儿回去,那三天我们都是在梨花楼吃的饭,彭福亲自开的小灶。”
许婉宁这才放心:“那就好,我和他爹又不在他的身边,卷子又那么难,我还怕他受打击呢。”
“那怎么会。也不看看小公子是谁生的!”红梅得意洋洋,看着自己的主子,那叫一个崇拜。
许婉宁心情大好,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要贴榜单的墙前。
她刚要找人,突然就狠狠地被人撞了下,一旁的红梅立马将人拉住,还没开始说话,就有人破口大骂:“你个小东西,这是什么地方,你跑来凑什么热闹,滚开,快滚开!”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在许婉宁看不到的方向,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安哥儿的声音。
红梅正要上前去,被许婉宁给拉住了,“先别急,看看安哥儿自己如何处理。”
她就躲在人群里头,看到安哥儿跟刚才不小心被他撞到的一个男子道歉。
男子一脸的倨傲,“你撞到我了,说两句对不起就行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儿个要是把我撞伤了,你赔得起嘛!”
大越对读书人很是尊敬,别说考上秀才了,就是考上童生,都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您要是有哪里不舒服,我带您去医馆看大夫,若是被我撞出的伤,多少医药费我都会出,您放心。”安哥儿有着这个年纪所没有的冷静和睿智,又给男子鞠了个躬,恭恭敬敬。
“我放心什么,你这要是撞坏了我脑袋怎么办?我这个脑袋,可是要考秀才,中举人,当状元的脑子!你撞坏了,你赔得起嘛!”
裴长安很确定,他刚才被人撞到的时候,轻轻地往这个人身上靠了靠。
“我说年轻人,别得理不饶人,人家就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人家撞你也不会有多大力气,就算撞了,今儿个这么开心的日子,大家都是来等着看榜的,别让这种小事影响了自己的好运气。”一旁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头发就已经白了一小半了,说了句的比较中肯的话。
年轻男子刚二十出头,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关你什么事。我说你这大把年纪了,是来看你的榜,还是给你儿子看榜啊?要是看你的榜,你这么大年纪都没考上个秀才,也太失败了吧。”
中年男子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一甩衣袖走了,“不可理喻,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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