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样烦人。
陈皮偏过头冷冷地看着她:“哭哭哭,哭什么哭,等哪天谁死了你再哭也不迟,我活的好好的,你他娘的给谁哭丧呢。”
当然是给我的小金猪。
越明珠默默地想。
把眼泪用袖子抹干净了,没跟他计较,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忍着身体磕碰出来的疼痛把一旁炉子上温着的药倒了端过来,“郎中开的药,说补你腰折那块儿的骨头,还能活血补气。”
陈皮自己撑着木板起来了。
坐起身他才发现自己原是睡在一块木板上,怪不得一觉醒来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身上盖着的破棉被倒是看着挺眼熟。
再一打量四周。
这是一间狭窄破旧的柴房,除了他床板的正前方外,其他三个方向都贴着墙堆满了干柴,而离他不远处立了一个炭火旺盛的烧水炉。
陈皮摸向自己腰腹,他记得跟炮头缠斗一时失手被抓了个破绽,让炮头一膝盖把腰给砸折了,现在一上手就发现骨头位置已经正了回来,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伤口也都贴了膏药,就是后背疼的火燎一样。
他扭了扭胳膊,动了动腿脚,很灵活。
“郎中还说得趁热喝。”
陈皮接过碗一饮而尽,脸上看不到半点被汤药苦到的表情,完了一抹嘴,他掀起眼皮盯向越明珠:“你要我杀谁?”
这句话不像过去那样充满想要开张的企图心,冷淡的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他越是冷淡,反而越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
越明珠发现,已经顺利开张,并成功单人通关黄葵这个任务副本的陈皮已经脱胎换骨,相较前天跑去杀黄葵的那点莽撞浮躁,现在的陈皮似乎有了那么一点不同。
是更自信了,还是更没人性了?
她接回碗,又从竹筒里倒了点温水给他递过去。
陈皮没接,冷静的情绪逐渐焦躁起来,“现在三天过了,你想杀谁直说,没必要跟我献殷勤>> --